不，不止一道！
數道微弱氣息接連出現在徐陽感知範圍內。
一個也就罷了，怎麼會出現那麼多他神識無法鎖定的氣息？
徐陽一咬牙，攥住渡鴉所化沙礫的手掌不自覺地收緊。
若是事情真發展到了無法挽回的境地，那他就會把渡鴉丟出去。
讓它去阻擋敵人，來給自己爭取一絲逃跑的機會。
“我們沒有惡意。”
空靈婉轉的聲音在徐陽腦海中回蕩。
灰黑色虛影接連浮現徐陽身側。
一道，兩道，三道
隨著灰黑色虛影增多，徐陽雙眼微眯。
神識無法捕捉到氣息，這些灰黑色虛影仿佛是透明的一樣。
一個也就罷了，可所有灰黑色虛影都是這樣。
徐陽凝視了灰黑色虛影片刻，若有所思。
他並沒有從灰黑色虛影身上察覺到威脅。
也用雙色異瞳看了，構成灰黑色虛影身體的線條極多。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徐陽願意，他有一百種殺死這些灰黑色虛影的辦法。
不遠處湧動的雷光消散，徐陽扭頭望去。
被他用雷球砸中的灰黑色虛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
“幫幫我們。”
“我們想要回家。”
“報酬，我們可以給你報酬。”
“幫幫我們”
上百道聲音同時擠進徐陽識海，嘈雜的聲音能把人逼瘋。
徐陽冷哼了一聲，屏氣凝神，清除了識海中的所有聲音。
聚攏過來的灰黑色虛影越來越多。
它們身軀呈現半透明狀，形似頭大尾細的石柱。
時而清晰可見，時而透明無形。
但奇怪的是，徐陽竟能從這些灰黑色虛影身上感受到情緒的波動。
而它們傳遞的信息隻有一個。
想要回家。
【兀地靈，衍化真靈失敗後的殘存靈性】
徐陽鑒定了一下這些虛影，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些虛影的來曆。
卟卟族屬於石靈，任何一塊誕生出靈性的石頭，都有機會蛻變出真靈。
而這些石頭在蛻變真靈成功後，會以本體為核心，吞食稀有礦石成長。
最終誕生出智慧，成為卟卟族的一員。
但並不是所有的石頭，都能成功蛻變出真靈。
像眼前這些灰黑色虛影，就是真靈蛻變失敗後，殘存靈性凝聚而成的兀地靈。
換個更簡單的說法，灰黑色虛影是卟卟族嬰兒死亡後的靈魂。
“難怪能以一種不符常理的方式，操控一堆石塊活動起來。”
徐陽恍然。
操控那些石怪的，就是眼前的兀地靈。
一塊誕生了靈性的石頭，在經曆成百上千年的歲月洗禮。
期內蘊含的一縷靈性，會逐漸向真靈衍化。
如果衍化失敗，那這些石頭就會崩碎成齏粉，沉入地底。
最後形成徐陽之前所見的高密度岩石層。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徐陽挖走了高密度岩石層，又是燒又是煉的。
最終得來的精礦，就是這些卟卟族嬰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