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庫中堆滿了丹藥符籙，靈藥法寶，可都是些便宜貨色。
真正值錢的，都被換成了仙石，又換成了昂貴的真仙級天材地寶，送到了鳳凰真身那邊。
看守寶庫的長老不知道他和徐陽之間的主仆關係，所以會對孟明做出的犧牲感到分外不解。
就連他尚且會如此，更何況其他長老？
說句難聽點的話，誰又會為了一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陌生修士，傾儘自己的所有？
天水宗裡麵，早就沒有那些當初追隨徐陽的家族身影了。
“我都知道的。”
“可我一介奴仆，又怎敢違背大人的想法？”
孟明神色低落，天水宗的發展早在萬年前，就出現了停滯，甚至開始回縮。
他也想過許多補救的措施，可都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壞根不治，又如何長出新芽？
“不管是為了天水宗，還是為了大人的利益，總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大人！”
孟明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一樣，身體都隱隱發顫。
還是強咬著牙，才把近年來天水宗發生的變化都傳音給了鳳凰真身。
同時還提出了一個懇求，希望徐陽在天水宗顯露真身，壓下所有不滿的聲音。
隻有讓宗門內的長老知曉徐陽此人是真實存在，並非虛幻，方才能收攏人心。
“我一個本該困死在元嬰期的魔修，能得到大人的賞賜。”
“不僅成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仙人，更是成了一宗之主，擁有玄仙境界，享受萬人敬仰。”
“我應該知足的。”
孟明聲音細若蚊蠅，唯有他一人能聽見。
神色哀傷，愁眉不展。
他為了天水宗付出了二十萬年的心血，要說沒感情，那都是假的。
山門的一草一木，一枝一葉，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要說就此放任天水宗落敗下去，孟明也於心不忍。
這才想努力一下，在爭取爭取。
可如果徐陽並不在意天水宗的興亡，或者說徐陽已經不需要天水宗了。
那即便他有再多的不舍，也會遵從徐陽的命令。
億萬萬裡之外的虛空，沐浴在雷光中的鳳凰真身低頭，藏在羽毛下的帝庭令牌飛出。
常人巴掌大小的帝庭令牌，在鳳凰真身麵前渺小的就像是一粒芝麻。
孟明這次不僅給鳳凰真身送來了許多天材地寶，還卑微的提出了一個懇求。
“天水宗麼？”
鳳凰真身通過孟明傳音中的內容，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知曉了此時天水宗麵臨的困境。
隻是和孟明猜想中的一樣，徐陽並不在乎天水宗的興亡。
所謂的開宗立派，那不過是他賺取仙石的一個途徑罷了。
當初天水宗成立的那一天，徐陽甚至都沒有出現在天水宗的開山大典上。
之後天水宗的所有事情，也全都被他一股腦的丟給了孟明和大長老去處理。
要說他對天水宗有感情，也實在太過牽強。
可要是這麼一條穩定的賺錢途徑沒了，倒也可惜。
“那就走一遭吧。”
“不過不是現在。”
鳳凰真身望向頭頂凝聚的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