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有心解釋下這是無心之失,但看著滿臉通紅、胸膛起伏的司徒琴,乾脆的閉上了嘴。
不能說,越描越黑。
他把頭深深埋下,將信封打開,目不斜視,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其認真程度,仿佛是在閱讀傳說中的天書。
司徒琴見謝淵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胸膛劇烈起伏一陣,慢慢平靜。
她依然紅著臉,但看著謝淵的樣子,莫名好笑,一下就不生氣了。
司徒琴自己也覺訝異,若是換作其他人敢這樣輕薄於她,她二話不說,肯定讓泰伯去將人滅掉;
然而換作謝淵,她不知怎的,也不是如何生氣,剛剛那樣,反倒是害羞居多。
司徒琴安靜一會兒,故意板著臉道:
“看這麼久,看明白了嗎?一個藥方,還能看出花來。”
“額……”
謝淵放下信紙,悄悄看了眼司徒琴的臉色,見她麵色仍然發紅,卻不是勃然大怒,心下稍定。
“這些藥我也認不全……但認識的那些,都不尋常。”
“自然。若無好藥,怎起到好效果?”
司徒琴沒好氣道:
“若是一時找不到,你讓醫師換同種同性稍差的藥材,也差強人意,就效果沒那麼好罷。
“按這方子熬藥,旬日一副,前期助你內功進境速度,提高五成不在話下。”
謝淵一聽,眼睛簡直放光。
提高五成?那是什麼概念?
雖然隻是前期……但謝淵現在顯然就是前期!
司徒琴這話一出,謝淵立即下定決心,一定要湊齊這上麵的藥材。
兩人回到司徒琴府上,司徒琴仍對他沒有好臉色,自顧自休息去了。
謝淵苦笑一聲,知道惹到這位大小姐了。
然而這事換個其他姑娘,沒當場給他兩巴掌,已經算很給麵子。
他老老實實回了房間,心裡想著:
“傷也養得差不多,雲州府風光也已見識,收獲頗大。擂台就在近日,該回去了。
“隻是回去之前……”
謝淵想到彭威的一番話語,陷入沉思。
於春生的官服是必須扒掉的,不然不能徹底解決這個仇寇。
於春生走提刑按察使、彭威父親彭嶽的門路上位,若想讓他脫掉官皮、卸去保護,那還得從這裡入手;
而他趁這關鍵時刻來求見彭嶽,雖然沒見著,但多半就跟死鬥擂台有關,也須得弄明白,不然心裡不踏實。
可是怎麼才能弄明白呢?
謝淵想了半天,心中突然生出個計劃。…。。
他一瞬間有些猶豫,這可不是小事。
思慮再三,謝淵沉吟一下:
“先試試,再做決定。”
他起身來到院中,在偌大的宅邸中走走停停,找到了護院頭領所在的地方。
砰砰砰。
謝淵敲響了房門,然後橫跨一步,躲在門後。
“哪位?”
門內傳來一聲問詢,謝淵並沒有回答。
腳步聲響起,然後是支呀一聲,一名高大的男子打開房門,左右一看,並不見人:
“嗯?誰?誰在敲門?”
他有些疑惑,沉聲問道。
身為三練武者,他不會輕易懷疑自己感官出了問題。
然而門口就
這麼大,確實沒見人?
謝淵就在門與牆的夾縫處立著,靜靜看著麵前男子的側臉。
這個角度,他的餘光可以看到,甚至剛剛左右扭頭時,就差正麵對視了。
隻是這麵是牆,他下意識忽視,便一無所覺。
謝淵微微點頭,隻要躲避得當,就算三練武者,也輕易發覺不了自己。
等男子狐疑的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謝淵才又走出來,輕輕敲門。
“誰?”
一聲低呼,裡麵的男子迅速奔到門口,一把打開門,然後怔了一下:
“謝鏢頭?”
謝淵笑著拱手:
“胡統領,許久不見。”
“啊,久違了,謝鏢頭!請進。”
胡統領愣了一下,熱情的請謝淵進房,好奇問道:
“謝鏢頭怎有空來我這坐坐?唔,之前也是你在敲門嗎?”
謝淵做出訝然神色:
“之前是多久?我就敲了下門,胡統領便來打開了。”
試驗結束,這個疑惑,隻能委屈胡統領放在心裡了。
“這樣……謝鏢頭,來,喝茶。”
兩人隨便閒聊幾句,還是胡統領先問:
“不知謝鏢頭難得過來,可是有何要事需要我幫忙?”
“嗬嗬,哪裡,隻是隨便問問,另外有些事情想谘詢胡統領。”
“謝鏢頭客氣了,請講。”
“嗯,像雲州府裡這些大官兒——舉個例子,提刑按察使的府邸,護衛力量是如何的?”
胡統領看著謝淵,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多問:
“唔,其他的不好說,不過彭嶽大人府邸的護衛首領,與我熟識,我略知一二。
“護院首領與我一樣,都是三練,普通護院介於一二練之間,這是常規的護院。
“他們府上還有兩位客卿,一個氣血一變一個氣血二變,平素負責教府上的人習武,兼有守衛安全之責。”
謝淵點點頭,問道:
“彭大人自己呢?”
“應當是有些修為,但並不出眾,是氣血蛻變境。”
也就是說,沒有宗師。
謝淵緩緩頷首,又和胡統領閒聊一會兒,儘量表現得隻是對這類事好奇,然後便告辭離開。
胡統領並未多說,送謝淵走到門外後,摸著下巴思索了會兒,搖了搖頭,反身關上房門。
謝淵回到客房,坐在凳子上,仔細考量:
“發動天隱術的情況下,便是三練就在身邊,隻要不是眼睛直接看到,也發現不了。那外練想必都是如此。
“至於氣血蛻變境,以此類推,隻要保持一定距離,當不會直接被氣機發覺。他們府上,也沒有宗師……”
謝淵權衡許久,腦海中閃過孔春、唐大偉等人的相貌,最後一擊雙掌:
“猶豫就會敗北!已經了解的夠清楚了,錯過這個機會,恐怕想直接扳倒於春生並不容易。而且若不搞清楚金剛門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說不定要再釀成大錯!
“潛入進去,隻要不正麵撞上幾個氣血蛻變境的,問題不大。便是最壞最壞的結果……就厚著臉皮搬出司徒琴,應該也能保全性命。”
想到這裡,謝淵不再躊躇,收拾好東西,等著夜色漸深,便悄悄出門。
然而他剛剛打開門,就看到司徒琴俏生生立在院中,看著他,似笑非笑道:
“謝鏢頭,這麼晚,準備去哪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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