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
田壯搖了搖頭,話沒說完,見到幾個人影走過,連忙肅立,拉著謝淵站到一旁
行禮:
“見過師兄、師姐!”
幾名白衣弟子有的微微點頭,有的沒有反應,從他們麵前便快步路過。
雲山劍宗對弟子約束甚嚴,謝淵未聽聞過有大欺小、強欺弱的事情發生,一樁也無,偌大宗門裡實為不易。
不過正式弟子雖不會欺負雜役弟子,但也少有人多麼客氣。
更多的,還是無視,不會花心思在意。畢竟雜役弟子,相比弟子,還是更像雜役多點。
田壯等幾人走後,直起身子,低歎道:
“還是得脫下灰衣穿白衣,才算不枉上雲山修行!”
謝淵瞥他一眼,見他緊緊捏著拳頭,強忍住沒有附和一句“彼可取而代之”。
“田師兄,你說的是。”
田壯今天談興大發,有些激動:
“張師弟,希望過得不久,咱們都能正式拜入外門!”
“你們閒聊什麼呢!論劍之日越來越近,你們還不趕快乾活,讓你們到這不是在這吹風乘涼的!”
遠處傳來管事的吆喝,田壯立即麻利的動了起來:
“好嘞!”
謝淵看著乾勁十足的田壯,微微一笑,都有些被他感染。
衷心希望他的誌氣不要被磨平,雖然這很不容易……現實往往會給每個理想者在意想不到的時候重重一錘,把生龍活虎的牛犢子捶打成低眉順眼的老黃牛,在田間安安穩穩的拉犁耕地。…。。
但若是闖過去了,人生便有另一番風景。
謝淵若沒有這天賦際遇,恐怕現在比田壯也遠遠不如,至少進雲山劍宗就是異想天開之事。
但有了這個,不一樣的風景對謝淵來說就不在高不可攀的山上,不需要刻苦攀登,翻過一山又一山,卻還不知道前路何在。
對他來說,果實就在一路平坦的前方,隻要堅持往前走就是唾手可得。
當然,也得稍稍流點汗水。
又掃了眼麵前數字,謝淵埋頭苦乾。
再過了一段時日,謝淵按部就班的乾活、練功,無論是明麵上的劍法還是實際上的綜合實力,都在雲山這處靈地穩步提升著。
他將雲山劍式的進度表現得極有分寸,在雜役弟子中是頂尖的,但不至於太搶外門弟子的風頭,這樣表現足夠潛力的同時,也不會過於惹人注目,恰到好處。等這段時間的雜役乾完,謝淵還是覺得成為正式弟子才是長久之計。
外門執事中自然有注意到他的,崔直雖不常在山上,也和其他同仁談過他,優秀的表現確實給幾位執事留下了印象。
不過眼下藏劍閣的來訪之日愈發逼近,這事才占據了雲山劍宗上下的全部心神,一個優秀的雜役弟子再優秀,那也是雜役弟子,也得在這宗門大事之後再考慮。
“越來越接近氣血蛻變境界了。也不知道蛻變,到底是個如何蛻變法?”
謝淵練完一套劍式,收功靜立,籲了口氣。
雲山劍式的等級雖然不高,但仍然有淬煉血氣的功效,促進了他境界的提升和金鐘罩的進展。等金鐘罩突破第三層之時,也就是他進入下一境界的時候了。
這一天已經不遠,謝淵是十分期待。
蛻變蛻變,想必他整個的實力都會上一個新的大台階,沒有從普通人到一練武者那樣的大變化,可不足以叫蛻變。
“慕姑娘說我隻要按部就班的練就可以了,畢竟我這身體天賦也是多次強化,內功一直滋養著的……也不知慕姑娘最近還好不好?”
他想起那清冷安靜的絕色宗師,懷念起她在瀑布邊教自己練武、同自己賞月的日子。有佳人在旁督促,自己不管是心情還是動力都比自個兒練足得多,進度也更快。男子不論老少大多是這樣,要是有美人在旁看著,做事都要拿腔拿調幾分,挺胸收腹可以持續幾個時辰。
要是還有美人陪練,想必謝淵突破也能快上幾天。
也不知她在雁州調查得如何了,那裡是大離邊境,魚龍混雜,危險程度不是雲州可比。
謝淵望著月亮,隔空寄去幾分牽掛,又埋頭練功。
大家各有路要走,各有事要做,聚時欣然,分時認真,如此便好。
過了沒兩天,謝淵正在大殿乾活,突然聽到有人來傳。
“張山,有貴客前來,你快去幫忙。”
近日雲山劍宗上下都想著藏劍閣的事,謝淵一聽,詫異道:
“距離藏劍閣上山不是還有許多時日?怎麼現在就來了。”
“不是藏劍閣,是不相乾的貴客,剛剛上山,調幾個雜役弟子過去幫忙!”
“這樣。哪來的貴客?”
謝淵一邊走,一邊打聽。
那管事和謝淵關係不錯,便提點道:
“一位是雲山郡王世子薛彥文,他是外門掛名弟子,半個自己人,倒還好;另一個和他一同上山的麼……”
管事聲音轉低:
“據說是當年平西王的獨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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