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金陵姚氏,盛會開幕
“不錯,就是金陵姚氏的子弟。”
司徒琴漫不經心道:
“姚天川自幼便被送到藏劍閣學劍,修為進境神速,二十歲就破了氣血蛻變境,被譽為金陵姚氏這一代最有潛力的年輕人。
“年初時的金陵小潛龍會,他那時剛剛突破,純以招式論,勝過一名氣血二變的劍客半招,名聲大噪。”
謝淵想了想,終於記起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這次比武,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直到現在還時時有人討論。
特彆是藏劍閣欲要上雲山問道、兩宗定下雲山論劍之期後,劍宗弟子們時時聊起藏劍閣的優秀弟子,就有人提及過此人此事。
姚天川今年不過弱冠,年初突破氣血蛻變境,剛一突破就在江南年輕弟子的盛會上大展拳腳。
剛剛突破的氣血一變勝過氣血二變,雖然隻是招式,但許多招式本就隻有高境界才能領悟、使用,他新破境界,勝同境都本該不易,竟還越境戰而勝之,故而一戰成名。
隨後半年,他遊曆江南,接連比劍十九場,皆是同境高手,有同輩俊傑,甚至還有成名已久的前輩,無一敗績,連戰連勝,至此揚名於外,乃至雲州武者也有所聽聞。
許多前輩宗師都盛讚姚天川的天賦,認為他成為宗師是板上釘釘,甚至以後成為姚家第一人、突破更高境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許多人認為,隻要他到氣血二變境,就一定能登上潛龍榜,正如他剛剛突破氣血蛻變境,就有驚豔表現一般。
不知半年過去,他距離氣血二變還有多遠?
謝淵回想起姚天川的事跡,心中微凜。
以他的戰力來看,雲山劍宗那位氣血一變境的弟子,勝算幾乎為零。
他沉吟道:
“姚天川身具金陵姚和藏劍閣兩家之長,不能以等閒的宗門弟子視之。他的戰績確也說明了這點。”
“他是有兩把刷子的,練武也如癡如狂,嗜武成性,頗有毅力,不像其他那些世家子。金陵姚出個這樣的年輕人,確實得珍而重之。”
司徒琴隨口道。雖然她嘴上在誇姚天川,但態度並不如何在意。
謝淵微微點頭,從半年十九場正式比劍來看,姚天川確實是有武癡之風,平均而論,一個月三場比試,幾乎是馬不停蹄。
況且他挑戰的個個都是江南各地的名宿俊傑,皆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卻仍然取得了十九連勝,戰績足以讓人瞠目。
隻是不知一個世家子,怎麼對練武如此癡迷。好武正常,嗜武實在少見。
金陵姚氏,八大世家之一。不過近年來似乎有些沉寂,並沒有聽聞太多消息,至少雲山上或者雲山下,鮮有人討論。
“怎麼金陵姚家自己不教,把弟子都送到藏劍閣去學劍去了?”
謝淵問道。…。。
司徒琴露出嘲諷的笑容:
“結盟找靠山唄。當年八門之亂,就他們是跳得最歡的幾個,事後被我娘親自找上門去……死得也最多,幾個宗師都沒了,實力大損。
“這些年他們老實了不少,還積極的和金陵附近的宗門家族聯絡交好,免得被其他人趁虛而入。
“東湖離金陵又不遠,自然是他們最費心思的,再加上他們以前關係也不錯,便直接將有天賦的弟子都送藏劍閣去,姚天川便是這些年最成才的一個,恐怕還擔著複興姚家的重任呢。”
謝淵微一默然,聊到八大世家,總免不得聊到司徒琴的往事去。
不過以他們關係,他倒是也不必避諱,隻是歎了口氣道:
“我是不是不該問那麼多?”
“那有什麼!”
司徒琴眨眨眼睛: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罷了。我這些年都懶得去想,他們彆來惹我,我也不去管他們,無所謂啦。”
謝淵聽司徒琴說的灑脫,心情稍微一鬆。他也怕司徒琴糾結著當年事,以致內心沉鬱。不過看她性子做事,顯然自己想得開。
但這裡麵,何嘗沒有無奈與妥協?
她的仇人是誰?是八大世家一起?就算是天下武道第一人,或者當朝至尊,也沒有任何可能將這千年世家完全拔除。一家都難,遑論八家?某種程度上講,八大世家,就是中原天下。
或者說,仇人是當朝皇帝?但那又是自己僅剩的親人之一。皇帝當年的確對薛明河有知遇之恩,信任有加,是血濃於水的親兄長,是司徒琴的親大伯,又真能找他報仇?就算想,殺皇帝又豈是容易做到?
沒有辦法,不如不想。
謝淵泛起對司徒琴的淡淡憐惜,卻聽司徒琴嘻嘻笑道:
“不過謝鏢頭老是念著我的心情,實在是個體貼人呢~”
謝淵的柔情被這半玩笑半調侃衝淡,沒好氣道:
“一般吧!”
司徒琴眨眨眼,美目深處透出柔意。
不過她嘴上並沒繼續,而是上下打量著謝淵,笑道:
“謝鏢頭,倒還忘了,還沒恭喜你突破氣血蛻變境呢!”
謝淵倒是認真的一
拱手:
“還得多虧你那三粒血龍丹,不然不可能這麼快突破。”
“氣血蛻變境不說多難,卻也不簡單。積蓄血氣確實要花些功夫,蛻變破關則更需修者穎悟。謝鏢頭你能這麼快突破,也是你自己天資卓絕、修行努力的功勞。外物是不會把庸人變成天才的。”
老實說,雖然給了三粒血龍丹,司徒琴也沒想到謝淵這麼快就能突破。
三粒血龍丹積蓄血氣想必是夠了,但大境關卡,卡上多久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