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語氣認真,平平淡淡,就像講著至理名言。
李泰和紅姨唰的把頭轉過來,麵露詫異之色。
他們以為謝淵是故意如此說好讓司徒琴打消念頭,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是認真的?
這……年輕人未免衝動。
兩人都有些欲言又止。
司徒琴聽得謝淵認真話語,神情一動,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然而她還是堅決搖頭道:…。。
“算啦謝鏢頭,那姚天川今天的實力你也看到了,的確還可以。你畢竟剛突破氣血蛻變境……這口氣,你以後再幫我出吧!再過一段時間,你肯定沒問題。嗯,你堂堂謝鏢頭,中了他的激將法,豈不是也丟麵子?”
“還是擔心我。”
謝淵微微一笑:
“無妨,我就去試一試,給你探探路。你知我能力,打不過跑得過,沒什麼大問題。若是我敗下陣來,明天你便去找回場子,幫我報仇,再親自出氣,如何?”
司徒琴一聽,覺得有一點點道理。正好他答應打不過就讓自己親自動手,何樂而不為?反正以他那神奇的秘術,紅姨都看不真切,想跑姚天川肯定抓不住。
她大眼睛轉了一轉,當即囑咐道:
“那就按你說的辦!你可不要逞強,打不過趕緊跑。”
“放心吧,我又不傻。”
謝淵聞言,嗬嗬一笑,告辭離去。
等他走後,司徒琴還是有些擔憂,可心中又有些開心,似笑似歎道:
“這個家夥……”
李泰和紅姨見司徒琴表情,對視一眼。
後者搖頭道:
“這小子手段高,小姐完全不是對手。”
李泰則有些沉默,然後道:
“為搏小姐歡心,不自量力,殊為不智。”
紅姨白了他一眼,哼道:
“不解風情之輩,你懂什麼?等他鼻青臉腫的回來,小姐就更對他牽掛不休了。這小子,要不是我觀他本性純良,對小姐也是真好,早就作居心叵測之輩除掉了。”
謝淵回到雜役大院,便見眾人群情激昂,甚至講起白天許多場私鬥,結果慘烈,這才一驚。
他在花穀客院待到現在,不知這半天兩邊矛盾已經激化至此,後麵甚至有宗師長老出手壓下,才沒有釀成全麵爭鬥。
然而談起姚天川,眾人雖然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他的強大表現,眾人有目共睹,氣血一變境裡幾乎無敵了,反正雲山劍宗上下是找不出對手,除了忍氣吞聲,又能如何?
若說讓二變境的去教訓,他們畢竟是大宗,丟不起那人不說,甚至許多人懷疑普通的二變到底是不是姚天川對手。
這個懷疑十分離譜,氣血蛻變境每一變皆是蛻變,越境勝敵幾無可能,但姚天川的表現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本是有類似戰績,故而讓雲山劍宗的弟子們,已經心旌動搖,氣為之奪。
謝淵略略參與幾句,然後就打水洗漱,調勻呼吸,等著天色再暗些,默默出門。
一座客院之外。
姚天川立在崖邊,揮舞長劍,演練劍法。
一套劍法使完,他又練一套,微微見汗,這才停歇。
雖然銀月已經升起,但白天的切磋對他來說完全不夠儘興,還不如多練兩套劍法來的痛快。
而且司徒琴沒有應戰,讓他很是不滿。…。。
想到這裡,姚天川就麵色微沉,狠狠刺出一劍,直接刺穿旁邊巨岩。
嘭的一聲,巨岩爆碎開來,漫天碎石亂飛,打在他身上,他卻沒有動靜。
他慢慢收劍,咬著牙道:
“妖女,血海深仇,我定要回報,不然誓如此石!
“還有妖女的女兒,我定然……”
“你定然什麼?”
一道幽幽的聲音響起,姚天川麵色一變,唰的轉頭。
崖邊的大樹下,不知何時,立著一道穿著雲山劍宗服飾的身影,麵容藏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姚天川眉頭緊皺,喝道:
“誰……雜役?不是讓你們離開此地麼!你們雲山劍宗怎麼管教弟子的!難道沒教你偷看他人練功是大忌?”
他心中隱覺不對,這人穿著雜役服飾,然而走到近處自己竟然分毫沒有察覺,剛剛竟這麼大意麼?
姚天川走向那道身影,冷然道:
“
已經讓你們都滾遠點,你還留在這裡作甚?是不是想要偷師?報上姓名,我倒要與你師長分說!”
謝淵站在樹下,隱去麵容,輕輕笑道:
“就你這三腳貓般的幾下子,也配讓我偷學?”
姚天川麵色微變,沉聲道:
“猖狂!區區一個雜役,竟敢口出狂言。說!你來這裡乾什麼?”
“乾什麼?聽說你白天沒儘興,我來讓尊客如願。”
謝淵淡淡道。
姚天川一愣,露出不屑:
“憑你一個雜役,也配讓我出劍?你的師兄們都敗下陣來,就你……”
姚天川的話語戛然而止。
一道寒光亮起,如同長龍出雲。
謝淵手隻是動了下,劍鋒已停在姚天川的咽喉處,再進一分,便能刺穿。
姚天川擅使快劍,然而卻沒防著此劍,一時一動也不敢動,雙目微凝。
謝淵笑了笑:
“現在可以請閣下出劍了麼?”
“你……究竟是誰?”
姚天川喉頭動了一下,神色凝重的問道。
謝淵淡淡道:
“雲山劍宗,一個雜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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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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