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天幻術,再配合上小成的天隱術的話,謝淵感覺自己可以在普通宗師麵前反複橫跳。
天幻術極為實用,和天隱術一樣,不管是戰鬥還是平時都可以有大用處,全看自己怎麼發掘。
而對於此術的前景——
“天真地幻,煉假作真……”
謝淵默默咀嚼,隻覺黑天書的頂級秘術都不簡單。…。。
而黑天書裡還有第二個收獲——【佛韻】。
但不同於天幻術,謝淵自己也不清楚這佛韻是做什麼的。
隻是這幻夢水晶似乎內含佛韻,他在幻夢裡都不隻一次見到佛像——算起來好像剛好是三尊不同佛像,所以得了三縷佛韻麼?
大概是佛家所言世如夢幻泡影,一切皆空,故而幻夢水晶和佛言相匹,內含極深佛意,都讓謝淵受其感染。
雖然不知道具體有什麼作用,但是這種收集進度,集齊肯定是有獎勵的,麵板絕不會用什麼沒用的玩意兒騙自己。
特彆是通過這次幻夢之後,謝淵更加肯定了這金手指的作用,總能給他帶來點驚喜,層次極高。
至於最後一個收獲,則是劈柴的進度,上漲了萬點。
“
這就讓人沒想到了……難道玩黑猴打楊戩真有用?”
之前八卦蓮也增加過劈柴進度,沒想到幻夢天晶依然可以。難道說遊戲裡過招也是修行?
而且一萬點可太不少了,等於是十分之一的進度,差不多是一年的修行。
謝淵麵露滿意,黑天書對修行的提升真是全方位的,怪不得一經出世就引起腥風血雨。
得一黑天書為己有,足以締造北都山慕家這樣的千年隱世世家,以及雲山劍宗這樣的大型宗門。
若是能拿到一頁黑天書,自己的劈柴進度可以大幅加速,修為肯定也能快速提高。
至於去哪裡找麼……
謝淵眼神一閃,見真湖便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湖中之湖已經恢複了往常,料姚家不得其法,仍然不能下到湖底見其真容。
若沒有相應辦法——比如另有黑天書護持,以這幻夢天晶的特殊幾乎是不可接近。
趁姚家還沒發現,早點給他挖了。
隻不過一來謝淵現在也沒辦法將其帶走,按他預計,應得完整的八卦蓮在手才有機會憑借黑天書的特異取走著幻夢天晶;
二來,進入遺跡的法門還掌握在姚家手上,對湖中之湖的掌握還是姚家更深,謝淵想要自行出入還得再想辦法。
這個目標要想完成,還不能著急,急也沒用。找不到慕姑娘的話,進去了也取不走。
謝淵摸了摸手臂,感受著印在那裡的兩瓣蓮花。
有這東西在,兩人早晚有再見之時。
既然幻夢天晶急不得,那謝淵現在的短期目標就是提升修為,以及試著湊齊這佛韻,看看有什麼效果。
【佛韻:(3/9)】
“再有六縷就能收集齊……隻是不知去哪收集?想來不是隨便找一個佛寺裡上上香就能集齊的吧?”
謝淵沉吟,估計得是遺跡、秘境,罕見佛寶或者千年古刹之類的地方才能有?
他微微點頭,這段時間便當個虔誠的居士,見寺就入、見佛就拜,慢慢尋找好了。
謝淵看看天色,東方已白,天地光芒漸放,正是黎明。…。。
他撣撣衣袍,閒庭信步,出了金陵。
金烏東起紫金山,天光大亮。
“砰砰砰——”
雲山劍宗金陵彆院的門扉被重重敲響,仆役打開大門,卻見門外站了一圈衣衫華貴的世家子弟。
看到門開,他們呼啦啦湧了進來,雜役攔都攔不住,被推到一旁。
為首兩人一為鼻直口闊、麵容剛毅的中年人,穿著深藍色的袍子,氣勢渾厚;
另一人則是眼神陰翳的老者,滿頭烏發一絲不苟,身著玄色長袍,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壓迫感。
一群人衝進了劍宗彆院,然後在大院前止步。
秦真陽站在台階上,手扶劍鞘,看著為首的中年人和老者,靜靜道:
“兩位,金陵彆院是我雲山劍宗私產,兩位不請自來,是為何道理?”
那老者怒哼一聲:
“秦真陽,你一介小輩,怎敢在老夫麵前拿腔拿調?”
他渾身氣勢勃發,直接壓向了秦真陽。
後麵的寧紫等人麵色頓時一白,忍不住身子一晃,難以遏止的後退兩步,隨後忽然感覺壓力一輕,無形氣勢全被擋住。
秦真陽踏前一步,麵色沉靜,手掌直接握在了劍鞘上。
劍意衝天而起,他獨麵宗師氣勢,身形巋然不動。
老者麵色微變,眼神一眯,氣勢頓時再度加強。
然而秦真陽隻是微微晃了一晃,袍袖飄飛,身軀卻站在台階上,護在師弟師妹之前,凝立不動。
旁邊的中年人見了,眼神中異色一閃而過,淡淡道:
“秦少俠居高臨下,豈是雲山劍宗待客之道?”
秦真陽看著二人,平靜道:
“客從何來?奪門而入,竟是錢姚二家的禮數。”
老者麵色一黑,寒聲道:
“牙尖嘴利。一介晚輩,既見宗師,怎不行禮?”
秦真陽看著他,麵色不動,慢慢道:
“錢前輩還是直接說來意吧,擅闖他家,要人行禮,未免荒唐。”
“你!”
錢家宗師錢韋毅眼睛一瞪,嘴角向下,寒聲道:
“好好好!雲山劍宗真是厲害了,區區弟子,竟敢在我八大世家麵前逞威風!”
“世家?”
秦真陽嗬了一聲:
“今天彆院裡但凡有一位我劍宗的首座長老,錢前輩還敢擅入麼?欺軟怕硬,倚老賣老,竟是世家風範!”
錢韋毅臉色一變,見秦真陽今日竟然毫不服軟,一點麵子也不給他,麵色徹底黑了下來。
錢陽晟是他同脈孫輩,雖不是他的親孫子,也是他這一支最好的苗子。
眼看著錢陽晟十年之內宗師有望,到時候他還當打,一支內兩宗師,在家族裡的地位也會大大提高。
誰能料到,如此明日之星,竟然在見真湖裡死了?錢韋毅初聞消息,如遭雷亟。
了解過始末之後,錢韋毅完全沒想到自家精心培養的孫輩會死在一個氣血二變境手裡。…。。
按理說以
他修為,截殺一個年輕人,怎會出紕漏?
完全想不通的同時,多年心血毀於一旦,錢韋毅完全接受不得。悲怒欲絕的他,直接就從邕陽趕來,與姚家大鬨一場,又同來劍宗彆院討要說法。
中年人適時的接過話頭,看著秦真陽,慢慢道:
“秦少俠,在下姚雲武,今日和錢前輩前來,是有事問你。”
秦真陽看著姚雲武,麵色沉凝。
這姚雲武是姚家近十年突破的宗師,雖然年輕,但是修為不弱,被譽為有望更進一步,實是姚家的頂梁柱、實力派。
“姚宗師請講。”
姚雲武看向秦真陽,聲音渾厚:
“錢家的錢陽晟在見真湖遺跡裡遇難身亡。雖是我姚家保護不力,但不同於另外兩位遇害者死於湖中異象,陽晟身上卻有一道劍傷。
“秦少俠可有以教我?”
錢韋毅臉色陰沉,一雙陰翳的眸子盯著秦真陽。
秦真陽神色平靜,淡淡道:
“不知。錢陽晟死在你姚家的見真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隻有你姚家知道。”
姚雲武神色微凝,沉聲道:
“湖中之湖異變,具體情形隻有在裡麵的人清楚……”
“說來奇怪,我和張師弟本來是攜手入湖,進去之後卻失散了。姚宗師可有以教我?”
秦真陽直接打斷他。
姚雲武麵無表情:
“既有異變,這也很正常。”
“既然你知道大家都失散了,我如何知道錢陽晟怎麼死的?”
秦真陽反問道。
姚雲武一噎,錢韋毅怒哼道:
“廢話不要多說,你們另外一個入湖的弟子呢?把那張山給我叫出來,老夫親自帶他回去審問!”
秦真陽見錢韋毅要往裡闖,橫跨一步,攔在他身前。
“讓開!”
錢韋毅一掌打出,秦真陽抬手格擋,渾身一震,倒退了一步。
不過他緊抿著嘴,又擋在前麵,沉聲道:
“錢前輩,這裡是劍宗彆院,不是你錢家,不容你來拿我劍宗弟子!”
錢韋毅見秦真陽態度強硬,分毫不讓,頓時怒火中燒:
“你今日非要攔我為孫輩報仇是麼?”
秦真陽冷笑一聲:
“錢陽晟為何會死,你們自己清楚,怎的還找上我雲山劍宗了?錢韋毅,你真當我劍宗無人?”
錢韋毅見秦真陽神色凜然,直呼其名,當麵嗬斥,一張老臉頓時陣紅陣白,驀地喝了一聲,含怒出掌。
一道劍光陡然亮起,秦真陽拔劍而出,斬破錢韋毅掌風,和他對了一記。
轟的一聲,秦真陽驟然滑退,撞破後麵的房門,被轟入了屋裡。
“秦師兄!”
寧紫幾人驚呼出聲,正要搶進去看,就見秦真陽自己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唇角溢血,然而雙眼沉靜:
“錢韋毅,劍宗彆院,不得擅闖!”
錢韋毅見秦真陽竟然自己走出,甚至還能再戰,眼神陡然一凝。…。。
他背著雙手,將右手握緊,捏住了那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麵色變得有些嚴肅。
姚雲武亦是臉色變化,露出訝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真陽,默然不語。
嗆啷聲中,寧紫等幾名弟子同時拔劍,指向錢韋毅,神色凜然。
錢韋毅見一群弟子劍指自己,神色難看,輕哼一聲:
“老夫不與小輩計較。”
說罷他身形一晃,繞過劍宗眾人,直接往彆院裡去轉了一圈。
寧紫、林真等人都是麵色焦急,然而如何阻攔得住宗師?
隻不過片刻之後,錢韋毅如旋風般轉了回來,現出身形,一臉沉凝的看著秦真陽:
“那張山呢?”
秦真陽看著他,淡淡道:
“張師弟在見真湖裡收獲頗豐,大有所得,便去遊覽名山、遍訪賢友以磨劍修行,昨夜便離開金陵了。”
錢韋毅和姚雲武聽秦真陽這樣說,特彆是聽他強調收獲豐厚雲雲,麵皮都是一顫。
早走了?早走了這麼強硬乾什麼?
他們心下都是鬼火冒出,錢韋毅咬著牙齒,寒聲道:
“你耍我?”
秦真陽看著他,慢慢道:
“我一直攔著你,你自己非要去看。但劍宗彆院等同雲山,二位這樣闖入,我修為不足阻攔不得,劍宗卻不都是我這樣的庸碌之輩。我會如實彙報師尊的。”
兩人聽了都是眼皮一跳,如果說近兩年哪位宗師威名最盛,自然是帶領雲山劍宗強勢崛起、自身修為亦不斷突破的李星拓了。
姚雲武正自沉吟,錢韋毅哼了一聲,冷笑道:
“李星拓知道又如何?我邕陽錢氏屹立千年,便是大宗師亦不懼,你雲山劍宗又算得什麼?有本事就讓他來邕陽,老夫必定掃榻以待,哼!”
他說得硬氣,內容卻是讓人到錢氏老巢去找,細細想來未免可笑。
不過說完之後,錢韋毅臉色一沉,袍袖一拂,直接離開劍宗彆院。
本來不想跟這些小輩衝突,但是劍宗弟子毫無尊老之意,痛失晚輩的錢韋毅怒火中
燒,忍不住稍微出手。
不過動手就動手了,身為錢家宗師,教訓幾個小輩,又能如何?
他帶著錢家的人直接前呼後擁的離開,姚雲武看了幾眼,見謝淵既然不在,也不逗留,匆匆回姚家去了。
秦真陽見眾人離開,留下一地狼藉,隻是吩咐雜役清掃一番,回去療傷。
房間內。
寧紫、林真和黃子峰圍在秦真陽身旁,見他傷勢並無大礙,隻需靜養,都鬆了口氣。
“秦師兄,張師弟呢?遺跡裡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寧紫皺眉道。
秦真陽搖搖頭:
“張師弟在烏河撞破了錢姚兩家的惡心,和他們結下了梁子。這次兩家直接在遺跡裡對付他,卻被他巧妙化解。不過他已經料到了這一出,故而提前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