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即使我對薑雨薇早已經沒了奢望,但畢竟還是她丈夫,我身陷囹圄,她卻依舊置身事外,忍不住的心寒。
而我丈母娘還在叨叨:“你跟你那個爸也一樣,全是吃軟飯的。”
我覺得我的臉色應該很難看,而且我不想收斂,目光死死地盯著薑母,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作為薑氏集團的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尖酸刻薄的為難自己女婿,難道很有教養嗎?”
“你怎麼說話的,有你這麼說丈母娘的嗎?”薑母的臉色頓時難看,眼神不悅的掃了我一眼。
我臉色陰鬱,“你怎麼說,我怎麼說,都給彼此留點餘地吧。”
我丈母娘應該是特彆想罵我,嘴巴動了又動,愣是沒說出聲來,也見眾人不搭腔,才憋著一股火氣,轉移話題。
“你們不知道,雨薇結婚一年多,她肚子裡半點動靜都沒有,我就是擔心葉湫有點障礙,不能給我們薑家留後。”
“可我很關心我女婿的,四處給他求醫問藥,費儘心血,最關鍵的是懷孕這麼辛苦的事都沒讓他做,他不感恩也就算了,還罵了我一頓,覺得我多管閒事,這世道,真是丈母娘比婆婆還難當!”
說著說著,她的眼圈都泛起了紅,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她演繹的十分動情,心中忍不住冷笑。
再有錢的家庭,也有看人下菜的父母,不是有錢就等於有素質,有教養的。
前世今生,我都非常驚奇,像我老丈人這樣愛臉麵的人,怎麼會娶我丈母娘這種聒噪,又愛嚼人口舌的人當妻子。
眾人低頭吃飯,有人勸了我婆婆,“孩子慢慢來就行,當父母的不必太操心,雨薇和葉湫都還年輕。”
薑雨薇低頭吃飯,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嬌豔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什麼都沒聽進去。
我知道她一點也不在乎,我同樣不理會,但薑母怎麼會善罷甘休,她一招手,讓保姆把湯藥端了過來。
保姆捧出了一碗藥湯,小心翼翼的端過來放到我的麵前,生怕灑了。
看著碗裡還未平穩的棕褐色湯藥,還在冒著熱氣,難聞又熟悉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坐的離我近的,都抬手掩著鼻子,皺起了眉。
我冷漠的看著這碗熟悉的藥,想到那是自己是如何被薑母逼著喝藥的,陷入了沉思。
很快薑母的話打斷了我:“這藥苦是苦了點,但是對身體好啊,你還是聽話,把藥喝了吧,給我們老薑家生個後代,孩子又不用你帶,你也不吃虧啊。”
她處處都在為我著想,擺出了一副好丈母娘的模樣。
我不信她的話,冷靜拒絕,“我不喝。”
薑母今天連番被我下臉,保養精致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惱羞成怒的開口。
“葉湫!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讓你乾這個不願意,乾那個不願意,現在藥都給你煮好了,你還不樂意,怎麼,你要造反嗎?!”
“你今天,不喝也得喝!”
說罷,她就起身,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了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我們身上,誰也沒出聲,薑家的主家不和,他們都巴不得看我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