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彌驚愕的聲音響起:“他居然連薑總都敢打,真是個瘋子!”
瘋子?
我麵無表情,隻恨自己左手勁兒不夠大,沒扇得更狠一些。我也後悔剛才沒左右手都抹上點黑椒汁,不然這一巴掌下去,薑雨薇這個潔癖狂肯定當場就瘋了。
薑雨薇瞬間眯起了眼睛,我抬頭看著她,一點也不害怕。
畢竟我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在場的每一個多嘴的人都沒放過,我心裡已經舒坦多了。
我冷冷地說:“你帶回來的人不會好好說話,我就教他怎麼說。你要是不服氣就憋著,想多嘴就準備好一起挨揍,我這兒沒什麼規矩,男女都一樣揍。”
“還有薑雨薇,我本來就不想來,是你特聘我來的。我來這兒是工作的,你要帶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回來,那就好好管教他們,彆讓他們在我麵前蹦躂,我看著惡心。”
“或者我也可以退一步,你給我加錢,我住隔壁去。”
話音剛落,屋裡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陸彌都不哭鬨了,和陳熠然一起呆呆地看著我發飆。
薑雨薇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神色冷峻,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紅唇緊緊抿著。
“陳熠然不就說了兩句話嘛,至於動手嗎?”我嗤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羈,“還不是因為我這人比較壞唄。”
這話誰聽了誰知道滋味不好受。陳熠然身邊總有人護著他,好像天塌下來都有人給他頂著。而我呢,沒人關心沒人疼,被人欺負了,隻能靠自己保護自己。
薑雨薇麵無表情地低頭瞅著我,冷冷地說:“這可不是你打陳熠然的理由,趕緊跟他道歉。”
我心裡一沉,卻突然笑了起來,“想讓我道歉?門兒都沒有。”
她抓著我的手更用力了,“道歉!”
我猛地一掙,胳膊從她手裡抽了回來。
“我說不可能,你耳朵聾了嗎?”
這時,陳熠然在旁邊大度地開了口:“我沒事,薑總,您丈夫確實受委屈了,您彆為難他。”
薑雨薇白了他一眼,我還是冷著臉,使勁兒把手抽了回來。
這回她沒再糾纏我,隻是冷冷地說:“外麵亂得很,你要是耍性子想出去,我可不管你。”
我沒吭聲,發瘋和想死是兩碼事。現在這麼晚了,讓我走我也不會走的,最多去隔壁住一晚。
我揉了揉手腕,然後用沾滿黑椒汁的手推開她,在她新換的衣服上狠狠蹭了一把。
薑雨薇咬牙切齒地說:“葉湫!”
我壓根兒不怕她,這都是她自找的。
在她瞬間惱怒的眼神中,我挺胸抬頭地朝李秘書走去。
從我打薑雨薇那一巴掌起,他就一直端著衣服站在門口,動都不敢動。
見我走過來,李秘書一臉驚慌地看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也把他給打了,聲音都顫了:“先……先生。”
我低頭看了看他手裡的衣服,然後看向他,語氣中帶著歉意:“抱歉啊,你給我點的牛排,被我給弄壞了,麻煩你再點一份吧。還有,地板臟了,幫我叫個保潔來處理一下。”
李秘書連忙說:“噢噢,應該的,先生您太客氣了。”
我朝他笑了笑,“謝謝,回頭直接送我房間吧。”
說完,我轉身回了房間,除了李秘書,誰我都沒再多看一眼。
關門前,我聽到陸彌委屈地哭了:“薑總,就這樣算了?我可是無緣無故被他打了四個巴掌!”
薑雨薇的聲音更冷了:“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他道歉,現在,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