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結婚久了,她就開始不耐煩了:“葉湫,你就沒自己的事情要做嗎?是個人都會生病,又沒到要死的地步,遇到點小毛病就大呼小叫的,天天圍著我轉,你煩不煩啊?”
那些當舔狗的日子我還記得清清楚楚,薑雨薇的回應我也曆曆在目。
我的關心對她來說反而成了束縛,真的沒必要了。
再說了,我也不是以前那個隻會圍著薑雨薇轉,一心期盼著她能喜歡我的葉湫了。
我握著門把手,看著李秘書,很認真地給了他建議:“李秘書,她不需要我,你找陳熠然吧,他比我管用多了。或者你給她吃點退燒藥也行,再不行就送她去醫院吧,f國這麼大,總有一家醫院急診沒關門的。”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就不照顧她了,如果有彆的事,你再來找我。”
李秘書一臉茫然,更加著急了:“可是,先生……”
我沒等他說完就直接關上了門,把他擋在了門外。
剛重生回來的時候,我確實已經不愛薑雨薇了,不像前世那樣對她充滿了幻想和期待。但畢竟愛已經成了習慣,我還是會忍不住去照顧她,不忍心看到她生病了沒人管。
可如今重新活了一段時間後,這個習慣正在慢慢消失。就像現在我知道她這麼難受,甚至高燒暈倒了,我隻是覺得詫異,卻連想要去看她的衝動都沒有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洗漱完畢出門時,一眼就看到了套房客廳裡站著的俊男美女。
薑雨薇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得像張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難得顯露出幾分虛弱。陳熠然站在她旁邊,體貼地給她遞了杯熱水,還端了碗熱騰騰的排骨粥,真是細心得不得了。
我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裡覺得還挺和諧的,然後默默掏出手機,找了個好角度,哢嚓一聲,把這畫麵給拍了下來。
雖說薑雨薇這家夥已經同意離婚了,但萬一她到時候摳門,不願意給我離婚費呢?手裡有點“證據”總是好的,就算是編出來的“出軌照”,也能在談判的時候多點籌碼嘛。
還沒來得及查看照片,耳邊就傳來了李秘書有氣無力的聲音:“先生,您起來了?”
話音剛落,幾道目光就齊刷刷地射向我。特彆是薑雨薇,那眼神冷得跟冰刀似的,麵無表情地瞪著我。
我心裡莫名有點發虛,趕緊把手機收起來,避開她的視線,看向李秘書,頓時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跟熊貓似的,黑眼圈這麼重?”
李秘書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眼神裡透著幾分哀怨:“薑總燒了一宿,我照顧了她一晚上。”
嘿,李秘書居然沒找陳熠然幫忙,自己全扛下來了?
我忍不住搖了搖頭:“你這麼拚,顯得我工作好敷衍啊。”
李秘書一向穩重的臉上居然崩了一下,嘴角都抽搐了:“先生說笑了,不過昨晚還好有陳先生,他給薑總打了退燒針,薑總現在才好轉點。”
生怕我誤會,李秘書又趕緊補充:“陳先生是半夜餓了,出門找吃的,才發現薑總不對勁的。他隻是出於醫者仁心……”
我:“……”
我又沒說什麼,他這麼急著解釋,搞得我像平時多可怕、多愛吃醋似的。
陳熠然也放下手裡的碗筷,朝我走來,聲音溫和又帶著幾分歉疚:“先生,昨晚的事情,我一直想找您單獨聊聊。對不起,我和陸彌都不應該那麼說話,特彆是陸彌,昨晚顛倒是非,讓您受委屈了。我代他向您道歉。”
“至於那幾個巴掌,您放心,我已經勸過他了,他不會報警,也不會給您惹麻煩的。希望您能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