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巴又一次被她的小手緊緊捂住，顧萌萌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她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在我耳邊輕聲細語地哄勸著。
“葉湫，我就像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完美伴侶，甘之如飴。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在你心裡有我之前，我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樂意的事兒。現在，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正當的身份。”
“我真的沒法放手，也根本舍不得放你走。除非你哪天真的離我遠去，不再要我，否則，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一個名分吧。有了名分，我們做事也方便，不會被人說三道四，我再也不會失去站在你身旁的資格，好不好嘛？”
她提到的那些，全都是前世薑雨薇針對她的場景。薑雨薇對我毫無感情，卻總在顧萌萌麵前耀武揚威地宣告主權，而顧萌萌每次都隻能默默忍受，眼睜睜地看著我被薑雨薇帶走。
原來，這些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裡。
我看著她那充滿哀求和渴望的眼神，如果我不知道她已經重生，就算再難開口，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是，偏偏我全都知道了。
我艱難地擠出聲音：“如果你不介意我剛離了婚，不介意我心裡暫時沒你，而且，你真的那麼想要一個名分……”
“我當然希望你能喜歡上我，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有個名分。”顧萌萌望著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掙紮和猶豫，“我知道我現在這樣很卑鄙，就像是在道德綁架你，強迫你跟我在一起。可是葉湫，我真的等得太久了，不想再等下去了，無論等多久，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不想再做你一輩子的好朋友了，我要做你的女人，你的妻子。我們結婚，好不好？”
結婚？！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喊道：“顧萌萌，這不行！”
從朋友一躍成為戀人就已經讓我夠受的了，顧萌萌居然還想直接跳到結婚這一步，這也太快了吧，我簡直被嚇得魂飛魄散。
顧萌萌的臉色微微一變，蒼白的嘴唇輕輕抿了抿，依舊保持著那份溫柔，隻是多了幾分失落和無奈的笑意。
“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我的腿現在成這樣，以後能不能站起來都是未知數，還談什麼結婚啊。”
“不是這樣的，我沒那個意思。”我心裡沉甸甸的，咬著牙看著顧萌萌，“我隻是覺得，我們的關係發展得太快了，我們……都還沒好好談場戀愛就要結婚，我怕你會後悔。”
想想我和薑雨薇，不就是這樣嘛，沒談過戀愛就直接進了婚姻的殿堂。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僅僅是信任和溝通，還有很多無法調和的性格矛盾，白白耗費了兩輩子的時間，我真的覺得很疲憊。
顧萌萌黯淡的眼神突然一亮，緊緊地盯著我，眼中閃爍著些許期盼。
“你的意思，是願意做我的男朋友了？”
我垂在身邊的手不自覺地蜷縮起來：“嗯，我們交往吧。”
反正我現在已經傷痕累累，如果顧萌萌覺得隻要我能留在她身邊她就感到幸福，那就成全她吧。這也算是件好事吧。
話音未落，我瞬間被顧萌萌緊緊摟住，近得我能清晰感受到她心臟如擂鼓般狂跳，她身上那股灼熱的溫度仿佛要將我融化。
顧萌萌的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滿是欣喜，她輕聲卻堅定地對我說：“葉湫，我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好久。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寵著你，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