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名為香煙枕頭,可除了外形相似之外,其他方麵實在讓人不敢恭維。那發黃泛白的布料,實在是容易讓人聯想到某種排泄物。天!
該怎麼評價呢?
趙彩花滿懷期待地等著。何雨水不忍傷了她的心,不知該如何開口。婁曉娥倒是覺得還有點意思,但心想這東西應該是家具吧,怎麼能算作玩具呢?
“咳咳!”婁曉娥調整了一下措辭,正準備說話時,忽然一個小身影扒上了她的腿。一看之下,原來是張海民。張海民眼冒精光,被婁曉娥抱起來後,立即好奇地打量起這個香煙枕頭。他的腦海裡不由得回憶起了大學時光,那時他們每個室友都有一隻這樣的枕頭,打鬨起來格外帶勁。
眼前的這個枕頭,造型和布料實在粗糙,完全沒有香煙的感覺。但想到這個創意還是蠻不錯的,趙彩花確實有心了。張海民看向趙彩花,又看了看枕頭,然後簡潔地說了一聲:
“好!”
好?
何雨水和婁曉娥大吃一驚。自從那次魔方展示後,他們已經把張海民視作天才。如果連張海民都說好,難道這玩意兒真的有那麼棒?他們仔細檢查了一番,仍然沒看出這個枕頭上有什麼過人之處。張海民心滿意足地想著:
你們女人怎麼可能會懂得吸煙男性的樂趣!
他認為如果把這隻枕頭寄給玩具廠,或許會受到港島消費者的歡迎,畢竟那裡的資本主義氛圍更加濃厚,人們更注重享受。當然,如果不受追捧也就罷了,畢竟這個創意太過超前了。
趙彩花有些困惑,不明白為何這小孩的一句話竟讓何雨水和婁曉娥的表情驟變。她心想孩子喜歡就是喜歡吧,小孩子本來就對新奇的事物充滿好奇。等趙彩花離開後,婁曉娥不禁抓著張海民問道:
“你真覺得那個枕頭好?”
“它好在哪裡?”
張海民自豪地答道:“我喜歡,就是好!”
婁曉娥被氣得笑出了聲,明白了張海民的意思——他喜歡這東西,所以它就是好的。她狠狠地捏了捏張海民的鼻子,開始思索起來。既然張海民喜歡,也許這個香煙枕頭的確不簡單。她轉頭問何雨水是否也考慮將這個作品寄給玩具廠。何雨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是個枕頭,寄就寄了,也花不了多少錢。最終,兩人決定把趙彩花再請回來,告知她們的決定——要把這個香煙枕頭送到玩具廠去。
什麼?
自己的香煙枕頭居然要被送到玩具廠去了?
趙彩花激動得雙眼發亮,幾乎要冒出火來,但想到自己的枕頭被寄出去後家裡就再也沒有枕頭了,不由得心生惶恐。
這許大茂回來豈不會責怪自己?
不對,我這是在為國家爭光,這可是好事,他憑什麼指責?最終,趙彩花咬咬牙,決定同意了。
到了郵局,看到那長條圓柱形的枕頭,櫃員也是一臉茫然,忍不住問道:“兩位同誌,你們真打算把這枕頭寄到上海?”
“一個枕頭寄出去實在不值當吧?這郵費少說也要三四塊錢,不如在當地直接買一個。”
“必須寄!”
婁曉娥一臉淡定。上次她來寄魔方時,櫃員也是滿臉疑惑,可能在想:這個姑娘寄個木頭盒子乾嘛。
趙彩花卻滿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曉娥姐,我手頭緊,你能不能先幫我墊上,等大茂回來我再還你。”噓!
婁曉娥也覺得越來越離譜了!
許大茂是自己的對頭,趙彩花卻是許大茂的媳婦,自己居然在幫趙彩花?她感到腦袋一片混亂,但都已經到了郵局,不能白跑一趟。
算了,還是付了錢吧。
滬上的玩具廠。
藍天一行人凱旋歸來,受到了廠裡的熱烈歡迎,畢竟百萬訂單不僅為**公司開辟了市場,還打通了日本的渠道,確實讓工廠上下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