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們重新出現在第七分局的門前,進入其中,在門廳處就看到了楊警官正趴在桌上,摸著下巴查閱文件,一副深思的模樣。
“哎呀,怎麼又回來啦?”
聽到門外的聲響,楊工安抬起頭驚訝地問道,緊接著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喜悅:“難道說是婁同誌想起了什麼線索嗎?”
在這間擠滿警察的辦公室,想起張海民那荒唐的推測,婁曉娥本不想開口,但她最終還是努力地說:“其實我並未記起具體的線索,而是有一些猜測,不知是否妥當分享。”
“這可不是線索?”楊工安雖感稍許失落,但對婁曉娥的話依舊表現得十分支持,“你是直接經曆此事的人,任何你的猜測都很有價值,直說無妨。”
“楊同誌,世界上真的存在教鳥**的方法嗎?”婁曉娥先清了清嗓子,略顯羞澀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問題讓楊工安也是一陣錯愕,似乎沒能立即反應過來,他反問了一句:“你是說教鳥……?具體一點是什麼意思?”
“你是指利用鳥類進行**?”看到楊工安困惑的表情,婁曉娥補充道,“確實如此,我覺得普通人不可能做到穿過房屋**財務,而且那個窗上的小洞很可能是鳥進入的入口。”
“這倒是有點不可思議!”
楊工安微微皺眉,覺得這樣的說法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作為一名有著豐富經驗的警員,他雖然聽說過硬鳥技術在犯罪中的應用,但對於鳥類被訓練來執行室內**,這的確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然而轉念一想,這種理論卻並非完全不合理。
“既然你也懷疑普通小偷的能力之外,認為鳥或許是案件的關鍵,那我們就應該將它作為一個重要的方向去探索。”思索片刻,楊工安以尊重的態度對婁曉娥說道:“您的見解非常寶貴,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建議的。”
“你這考慮個什麼勁?”在婁曉娥還沒回應之前,張海民便已經忍不住插話了,眼睛一翻:“等到什麼時候再去行動?應該是立即行動!捉賊要現贓現捕,拖上好幾天,那賊早跑光了,贓物也處理完了。”
聽到張海民這突如其來的長篇大論,楊工安吃了一驚。
眼前的孩子年紀不大吧?竟然能夠理解這些?
楊工安不禁發問:“這位小朋友是…?”
“他就是我家的小孩子,雖然腦子還算靈活。”婁曉娥無奈地介紹著。
腦袋靈光,怎麼看也不是簡單的詞能形容的!
對此感到濃厚興趣的楊工安問道:“小家夥,你居然能理解我們在說什麼?你是如何推測出賊犯拖延時間就會出手的呢?這些又是哪裡學來的呢?”
“囉嗦什麼囉嗦!”張海民不屑地撇了瞥嘴,卻仍舊滔滔不絕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咱們家之前從來就沒有遇到過小偷問題,突然來了個竊賊,這說明很大程度上是一種突發的行為,為何會這樣突然作案呢?或許正是聽了關於婁老先生來的消息,知曉婁阿姨家裡有錢,才心生邪念。”
“但是這個消息基本上隻在院子裡流傳,頂多也就是傳給旁邊巷子的居民而已,外麵的人根本不清楚這裡的情況。此外,這個小偷竟能將整院人的家翻了個底朝天,顯然對這院子有一定的熟悉度。”
“因此我認為,這名小偷很可能就住在附近的某條胡同裡。調查一下那裡的誰擅長養鳥,特彆是誰最擅長馴鳥,對他們的住所進行突擊檢查,一定能找到被盜物品的下落。”
聽到張海民連貫且邏輯清晰的推理,楊工安的眼睛瞪得老大。
這可是孩子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