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堂確實熱衷於飼養鳥類,他家養了隻會說話的鸚鵡,十分聰明討喜,經常模仿人的手勢動作。”
說話間,大媽再度露出懷疑的神情,試探道:
“警官同誌,難道是這家人遇到了什麼法律上的麻煩?他們惹上了什麼官司?嚴重的嗎?”
婁曉娥微笑著擺手,婉轉地說道:
“對不起,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之中,不方便透露。請放心,我們隻是來核實相關信息,目前尚無確鑿證據表明他們有任何違法行為。”
儘管沒有真正的**傍身,但在場麵上應對自如,讓人信以為真。
隨後,她又進一步追問起這家人的個性特點以及日常生活軌跡。大媽很快就一一作答。
據她說,金滿堂是最長一輩的人,幾乎每天都在院子裡享受陽光;
而金勤奮性格樸實,在鞋廠工作儘職儘責;
最年輕的金強則比較內向沉默寡言,雖未從事職業但表現得較為本分。
這種平凡無奇的家庭讓婁曉娥感到有些詫異——如果不去看籠子裡那隻特立獨行的八哥,真的很難把這樣的普通住戶同犯罪聯係起來。
張海民站在旁邊心中暗自嘀咕:不會是那條會說人話的八哥自己乾的吧?
然而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動物終歸是聽人使喚的,即便再聰明也不可脫離控製。
真正的疑犯必然在這五個人當中。
張海民認為金強這個年齡段的青年是最值得關注的目標,他對婁曉娥打手勢傳遞了這條線索。
大媽看到他們之間的交流感到十分好奇,主動詢問:
“警官同誌,您孩子渴了嗎?不如我去為您們倒一杯水?”
婁曉娥急忙拒絕,並禮貌地表示:
“非常感謝您的熱情招待,但我們還需要繼續了解些情況,請問……”
“阿姨,再問您最後幾個問題,平時您在這院子裡看見,除了金老爺子,他的那隻八哥還和誰最親近?”為何老問鳥的事?
大媽有點不明所以,但仍仔細想了想後,坦誠作答:“肯定是金強啊!”
“金家人三代都是,老爺子喜愛鳥兒,他兒子金勤奮卻不喜歡。不過金勤奮的兒子倒又挺喜鳥的。”
“我常常看到小金強一揮手,那八哥就過去,他和那鳥真是親。”這邊問完。
另一邊,楊公安笑著從金家走了出來。出了院落,楊公安不禁歎氣:“還是一點收獲也沒有。”
“我就說過了,這麼古怪的案子,連西區那幫專家們都搞不定,我怎麼會那麼輕鬆搞定?”
婁曉娥目光轉向張海民。
她雖問了許多,但也不確定金家是否有**之嫌。唯有張海民心中如明鏡般清晰。
那八哥就在那,必與金家有關。他也最懷疑金強,於是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事絕對跟金家脫不了關係,很可能就是金強乾的。”嘿!
這激怒了楊公安,他不高興地質問:“你怎麼那麼有把握說這話?”
張海民不能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隻信誓旦旦地說:“靠直覺唄。”
“而且,聽鄰裡們說金家人搬來這裡,我想他們應該是從西區遷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嘛。”
直覺?
楊公安隻覺荒唐,不知道為何會一次次地聽這個年輕人的話,實在是莫名其妙。
看楊公安的表情,張海民繼續鼓動:“都到了這一步了,打個電話確認下又能怎樣呢?”
“不過是幾分錢的電話費罷了。”
“要是錯過真正的罪犯,那才是真得吃虧了呢!”
哼!
不甘心地盯了張海民一眼,楊公安看了看婁曉娥。婁曉娥自然支持張海民,雖然她也不知張海民為何這麼肯定。
好吧!
那就試最後一次。
三人到了胡同口,又給局裡撥了電話。
不多時,局長老鄭親自接聽電話:
“小楊,查案的情況怎樣?”
“找不到頭緒的話就快回來吧,這趙七大老遠回來就不肯開口,背後的事可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