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民不由倒抽一口冷氣,這人究竟乾了些什麼?
不行,我必須要儘快查清楚他的底細,若真對我懷恨在心、伺機報複,那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他逃跑的事,我是不會擔心的,有兩名警察在此,還帶著槍,哪個飛毛腿能逃過?事實也是如此。
沒多久,楊工安快速走回,口中還在埋怨道:“還敢跑,簡直是不要命了!”
婁曉娥望著他臟汙的衣服,心中已能想象他追捕時的情狀,但她仍好奇地問了一句:
“真的抓到了嗎?”
楊工安整頓了一下自己的儀態,恢複了常態:“當然抓到了!”接著又補充說,
“隻可惜,趙七身上很可能有重大的**案底。”言辭中流露出幾分遺憾。
張海民忍不住說道:
“你還真是得了這個想那個啊,這件**案也不算小了。”
“再說,所裡你也說過是懸而未決的大案,如果能夠破了它,一樣可以榮立戰功受獎,何必非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兒上呢?”
被孩子這樣教育,楊工安有些尷尬,他問道:
“小孩子,你這成詞語都跟誰學的?”張海民回頭看了婁曉娥一眼。
婁曉娥心中一緊:冤枉啊,我何時教過你成語。這時楊工安也不無警示地說:
“婁同誌,你兒子太過聰慧,將來在教導上需更費心思,否則小心走偏了路。”
在胡同轉了好幾圈後,他們拜訪了四位養鳥者。他們大多是老人,多數已是齒牙搖動,生活自理困難,顯然無法實施**行為。當一行人前往最後一位家的路上,楊公安有些心灰意懶。
“這幾個養鳥的人中,唯有趙七年輕,有作奸犯科之嫌。但其餘幾人均是老者,何來行竊之力?”“但這些老者怎會變成小偷呢,顯然這推斷有誤。”
張海民也在思考這些問題。
難道這小偷不是這裡的人而是外地來的?但可能性似乎不大;或者是排查範圍有所疏漏?
然而,楊公安堅定地回應:“疏漏?絕無可能!”
“我們的所長在這一區域耕耘了近十年,這裡的每條街道每個人都熟悉如手背的紋絡。”
“既然他說這裡有七位養鳥的居民,那就絕對不可能是六位。”“罷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去看看最後這位吧!”
三人步入最後一處目的地的四合院,此處與95號院的距離出奇地近。進到院子裡,尋到了養鳥的人,正如所料,那是個老人,正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他身邊的鳥籠子也引起了注意。
見到此景,張海民眼前一亮,心裡想到,“這不正是我要找的八哥嗎?”找到了目標。但是當楊工安開口詢問時,發現八哥的主人大爺竟是眼前這位行走都需要拐杖支持的老人,不禁感到困惑:不會是自己記錯了吧?這個大爺怎麼可能做小偷呢?他的身手肯定不允許啊!
在院裡人們的注視下,楊工安隻能公開說明他們是來追尋一起**事件的線索。與此同時,張海民輕輕拉過了一旁的婁曉娥,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隨後,婁曉娥點點頭,她目光巡視著周圍環境,很快注意到了一名圍觀的大嬸,帶著溫和的笑容上前問道:
“大嬸,能麻煩您回答幾個問題嗎?”
這名大嬸上下打量著麵前這個年輕的女子,有些懷疑:“**,看你像是和那個警官一道,你是警隊的人嗎?怎麼還牽著個小孩子的手?”對此,婁曉娥解釋道:
“是的,我也是警局的一名探員,但我**製服。今天恰好休息在家照料小孩,突然接到了一個任務必須外出辦案,隻好帶著小孩一同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