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刑事案件不應該拘泥於傳統方式,若明知曉罪犯卻因程序束縛而不去捕捉,這是否背離了初衷呢?
更何況我們的行為僅僅是為了試探,即使不是事實也可以歸結為一場誤認。”
相比之下,婁曉娥則對張海民的行為充滿疑慮。她認為張海民的想法突然出現且異常,聽完計劃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小張,難不成昨天夜裡真是你目睹的一切?”
聞言,就連楊工安也顯得興趣盎然,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海民,心想:
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看到了?
麵對兩人的目光,張海民終於坦白:
“不錯,就當我親眼見到好了!”
“我能肯定,就是金家的那隻八哥乾的好事,我自己看見過它銜走婁阿姨的珠寶首飾。”
真的有這麼回事嗎?
儘管心中存疑,楊工安仍然提醒道:
“小張,這件事不能隨便瞎說呀!”
而婁曉娥卻責備道:
“那你怎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們呢?”
張海民無所謂的聳肩,並瞥了一眼楊工安:
“我是小孩子,有誰會相信我的話呢?婁阿姨你相信我,但你看楊叔叔就持保留態度。再者說了,深夜時分或許我隻是做了一場夢。隻是看到那隻八哥才意識到那是現實發生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在嘲諷自己,但楊工安依舊半信半疑。
不過話已至此,即便可能是假的,也不妨試一試。
當下他決定再次前往金家調查,儘管絞儘腦汁也未能想到更好的辦法,隻好有些難為地說:
“唉,讓這位小夥子作為證人顯然不合適。”
“就依著他說的情況進行嘗試吧。婁同誌,你就配合裝作親眼所見,我們會借此來試探一下他們。”
於是三個人再一次回到了院子。
院子裡的人依舊留在原來的地方,正在議論關於金家的話題。
注意到楊工安再度返回,眾人紛紛投去不解的目光:
“警官,您怎麼又回來了?”
正在藤椅上曬日頭的老金,隻好又坐了起來,滿是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三個人。
楊工安一言未發,徑直走到鳥籠前查看,裝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然後才嚴厲地說:
“金滿堂,你的孫子呢?”
孫子?
楊工安那副神態,讓老金心下一驚。
警察才走了沒多久又回來,難不成孫子真出了什麼問題?他顫顫巍巍地問道:
“楊同誌,我孫子外出打工去了,他跟您的案子有關係嗎?”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無法隱瞞。
楊工安隻得施展他的演技,麵容肅穆地道:“的確有關。”
“據我們掌握的證據顯示,你孫子是**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從寬處理要坦白交代,頑抗隻會加重懲罰。如果你現在如實說出實情,派出所或許會酌情減輕處罰。”
“否則,等著在牢裡待個七八年吧!”什麼?
七八年的牢獄生涯!
院子裡立刻炸開了鍋,像是沸騰了一鍋油。
老金感覺頭‘嗡’的一聲,差點站立不住,良久才緩過神來,恐慌失措地詢問:
“楊同誌,我孫子到底做了什麼?請您說清楚點!”
“不對,我孫子一貫懂事,怎麼可能做這些壞事?您會不會是弄錯了?”
院子裡的鄰居們也紛紛開口:
“對啊,這位同誌,金強向來老實,沒有做過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