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會心一笑,便拉著她出門往廚房走去。
午飯是一碗稀的隻能看見幾顆糙米的米湯水,許是舍不得家裡那點米,趙春花隻是在原本給一家四口熬的粥裡多添了點水。
除此之外,倒是破天荒的挑了點鹽菜出來,這鹽菜還是原主親手醃製的。
趙春花望著楚月和陸星河。
“咱家條件不富裕,本也沒什麼吃的,你們又來的急,一時間沒什麼東西招待你們,月月和星河不要見外。”
這是趙春花能乾的出來的事,所以楚月也沒說什麼,她往陸星河的方向望去,從他的眼裡看不出絲毫的不滿,便也鬆了口氣。
吃過飯,趙春花便將楚月拉去了屋裡。
楚月不知道趙春花想要做什麼,不過心裡也知曉,必定不是什麼好事。
趙春花嘿嘿一笑,一副討好的神情。
“二丫,娘聽說,你去半坡村的第一日,姑爺就扛回了一頭野豬?”
“娘這消息還挺靈通。”楚月在心底腹誹了兩句,繼續說道,“不過是半大的野豬,給鄰裡們分了之後便也沒剩多少了。”
既然她都打聽到了,瞞著也沒用,反而會讓她覺得自家賺了多少錢似的。
趙春花有些埋怨,又有些心疼,就如同他們割的是自己的肉一般。
“好不容易打了頭野豬,怎的還分彆人了哩?有那些個好處,咋也不給娘家多撈點來?帶個二三十斤的,咱一家人也能吃一向好的了。”
楚月緊了緊拳頭。
想罵她兩句,但又忍住了。
“娘也知道,野豬是我相公扛回去的,我又才到陸家不久,哪裡有什麼話語權?”她的話語
中帶著明顯的不悅,“而且,爹乾了那麼光彩的事,彆人不清楚,娘還能不清楚?我在陸家幾乎日日被人指著鼻子罵爹呢,人家防我還來不及,還撈好處?”
末了,還小聲嘀咕。
“就算我想撈,人陸家也得有才是,那野豬前腳才賣了錢,後腳就貼給我婆婆抓藥了。”
聽著這話,趙春花神情一怔,她差點忘了,陸星河還有個常年在藥罐子裡泡著的娘。
她說陸家防著她也正常,確實是當家的偷豬那事做的不光彩,平心而論,自己兒媳婦的爹要是這麼個人的話,她也得防著。
這麼一想,她突然就信了楚月的話。
女兒雖然不似從前那般唯唯諾諾了,但總歸女娃心軟,心還是向著娘家的。
趙春花眼咕嚕一轉,又問道:“你方才與小桃待了那麼久,是給她帶什麼好東西了?”
今日沒撈到多少好處,她心裡總歸還是不甘心。
楚月眼神微閃。
“我哪裡有什麼好東西?不過是許久不見小桃,與她親密親密罷了。”
楚月做的故意,趙春花看的也真切。
她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如往昔一般打罵她,畢竟楚月嫁人了,往後還得指望她往娘家送些好處哩。
小桃得了什麼東西,回頭問一問就知道了。
轉而又望見了楚月腳上那雙嶄新的鞋子。
“咦?還穿上新鞋子了哩,這鞋子看著就舒服,不過好像不大合腳,倒是跟我的鞋一般大,正好家裡還有一雙你的舊鞋子,不如這雙給娘試試?”
說著,便要去脫楚月的鞋子。
“娘都好久沒穿過新鞋了,還是你這丫頭福氣好。”
楚月有些窒息的將腳往回縮了縮。
“娘,這雙鞋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