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高義聽見許恒的話,忙指著他喝道:“許恒你卑鄙,能不能實話實說,你哪隻眼睛看我碰那個丫頭了?咱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你竟這般胳膊肘往外拐?”
許恒望著氣急敗壞的蔣高義,臉上神情未動。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況且,剛才讓我作證的也是蔣兄不是嗎?”
“你……”
蔣高義氣的咬了咬牙,知道自己理虧,冷哼一聲,便想帶著自己的人離開,誰知還沒走出兩步,便被劉管家帶來的家丁全都扣起來了。
蔣高義大罵:“劉管家,你這是作甚?我爹好歹也是員外郎,在南坪鎮的地位並不比黃員外低,你憑什麼抓我?”
“可不是我要抓你,強搶民女的事情你都乾出來了,要是不將你送去衙門長長記性,當我黃家是泥捏的哩?”
說完,一招手便領著一眾家丁扣著蔣高義等人往衙門走去。
楚月望向陸星河,伸手碰了碰他青紫的嘴角,滿臉心疼。
“相公,你疼不疼啊?”她有些內疚,“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與人打起來了。”
陸星河搖頭:“沒事,我不疼。”
“其實,我剛才沒想要跑……”
陸星河摸了摸她的腦袋:“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事實證明,月月很聰明。”
楚月笑了笑,轉身望向許恒,朝著他微微福身。
“今日,多謝許公子了。”
許恒側過身,擺了擺手。
“姑娘不必謝我,我也不過是看不得人當
街作惡罷了。”
陸星河望向他:“蔣家和許家是世交,你今日如此幫我們,回頭蔣高義回了蔣家,可會慫恿蔣老爺伺機報複打壓許家?”
許恒滿臉不在乎。
“那也得他們有那個本事才是,此事不必陸兄擔心,許家還有我爹撐著呢,我家那老頭可不好糊弄。”
聽到許恒的回答,陸星河和楚月相視一笑。
這許恒,倒是個性情中人。
許恒望向陸星河,麵帶疑惑:“陸兄今日來書鋪所為何事?”
“買書。”
“《四書五經》?”許恒又問了一句。
陸星河點頭:“是。”
許恒麵上帶著一絲激動:“看來陸兄是打算繼續科考了?也好,正好能趕上明年三月的院試,說不定還能拔得頭籌。”
陸星河笑了笑:“你對我倒是比我自己還有信心。”
“那是,這天下能有幾人在九歲考得童生?我當年都是考了兩次才通過呢。”許恒的麵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楚月見兩人聊的投緣,忙說道:“今日得許公子相助,待我們買了書之後,便去如意居點上兩個小菜,屆時可否請許公子賞臉和我家相公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