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燕望著走遠的兩人一驢,心裡突然就有些不快活了。
她兩個兒媳婦嫁進來也有三五個年頭了,往常去鎮上,隻曉得從她手裡扒拉點銀錢去用,連帕子都沒給她買過一塊呢。
那楚月嫁過來才多久?又是賣藥材又是請大夫給雲氏看病的,真有這麼好心?怕不是有彆的想法吧?
“小心毒死你?”
田春燕沒好氣的重重將院門關上,轉身回了自己的屋。
望著屋裡三個正在熟睡的小孫子,她突然又沒那麼氣了。
“哼!娶了個還沒長齊的兒媳婦,指不定沒我家兩個能生呢,可不得使勁兒討好老三媳婦。”
……
一段不太長的路,因為那頭倔驢,朱大夫生生拽了兩刻鐘才到。
這還是有陸玉芳在驢子屁股後頭推,否則怕是還得更慢。
“星河哥哥,月月,你們快來。”一看見陸星河家的院門,陸玉芳就扯著嗓子喊道。
正在屋裡看書識字的陸星河和楚月聽見聲音,趕忙出了屋。
楚月在望見兩人滿頭大汗的推著驢往前走這一幕時,樂的抖了抖肩膀。
陸星河抬手掩了掩自己的唇角,去灶房打了一瓢水端去了驢子麵前。
驢子停下了扒拉地麵的蹄子,站直身體,認認真真的喝著水。
朱大夫鬆了口氣。
“早知道它是渴了,我就不費這勁兒了。”隨後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哎喲!這一路被這倔驢害慘咯,一開始非要跟馬車比快,到後來索性不走了。”
陸星河勾起了嘴角。
“驢子渴了你不給它找水喝的話,它脾氣上來就會一直扒土,直到扒到水為止,而且,它們也不喜歡被人拽著走,會讓它們感覺不舒服。”他說著,轉頭望向朱大夫,“朱大夫這驢應該也是才買不久吧?”
朱大夫歎了口氣。
“原本我家是有一頭騾子的,隻是因為年份太長,前不久死了,前些日子就買了這頭驢,這不還沒摸清它的脾氣麼。”
陸星河點頭:“驢子性格溫順,倒是適合朱大夫。”
朱大夫擺了擺手:“慢慢熟悉吧,我來這裡,是因為陳掌櫃說你們去找過我,不知病人在何處?”
楚月忙指向雲翠荷的房門:“朱大夫請隨我來。”
她說著,敲了敲雲翠荷的房門:“娘,大夫來了,讓大夫給您瞧瞧身體吧?”
雲翠荷一聽有大夫上門,心裡一突。
大夫上門的診費可不便宜,早知道楚月會請大夫上門,她上次倒不如隨他們去鎮上了,但這會人家已經來了,她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她從床上起了身,開了房門。
“大夫快進來吧。”
朱大夫瞧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在她的床邊坐下,給她把了脈。
片刻之後,他提著藥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