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雲翠荷是沒想到這一茬的,被楚月這麼一提醒,看陸姍姍的眼神兒都不對了。
“月月說的對,你為何會知道我家進了賊?難道這事是你乾的?”
陸姍姍心裡一慌,忙擺手。
“不,嬸子你彆誤會,不是我。”轉而又望著楚月怒道,“我爹是半坡村的裡正,我根本不可能是小偷,你不能因為我和星河曾經有過婚約就詆毀於我。”
原來,他們有過婚約。
楚月被陸姍姍的話驚的後退了一步,落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臂膀中。
“沒事吧?”
懷裡的小丫頭有些木木的搖了搖頭,卻怎麼都藏不住眼底的委屈。
陸星河輕撫著她的背,往陸姍姍望去,“你確定我們之間存在過婚約?可有信物和文書?這種造謠誹謗的話,官府向來是嚴懲不貸的,今日念在你是初犯,便不與你計較,倘若再讓我聽見一次,那你便等著對簿公堂吧。”
對簿公堂!
兩人從前畢竟還是有婚約在身的,陸姍姍本以為,陸星河對自己至少是有那麼一絲絲憐惜的,但他此刻冷冰冰的語氣,犀利的言辭,讓她驚的倒退了幾步。
望著被他護在身前的楚月,她的心底有些酸澀,如果前些年家裡不否認這樁婚約的話,如今被他這般護著的人就是她了吧?
這邊的動靜,逐漸被周圍的人聽見,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熱鬨。
見陸星河一家人都向著楚月,陸姍姍也實在是沒臉繼續在這裡待著,便隻能捂著臉跑遠了。
雲翠荷歎了口氣,回頭便跟楚月解釋。
“月月不要介意,從前星河和那陸姍姍的婚約,就是他們年幼的時候,兩家人說的玩笑話,之後咱家裡落魄之後,裡正一家自個兒也不認這門親事了,三年前就將陸姍姍定了彆的人家,婚期就在下個月哩,到時候娘帶你去吃酒。”
低著頭的楚月點頭說了聲好,便回屋去了。
雲翠荷見楚月離開,轉而望著陸星河囑咐道,“回頭哄哄去,月月性子溫順,剛才陸姍姍那凶巴巴的樣子,怕是嚇到她了。”
陸星河往屋裡望了一眼,忙點頭,“好。”
今日買的雞和鴨,晚上也不敢和大雞一般放在屋外的雞窩裡,雲翠荷便讓陸星河將早已打掃乾淨的豬圈給圍了起來,將雞鴨放了進去。
如今不冷不熱的天,溫度倒是正適合這些雞鴨生長,待到天冷下來,雞鴨都是半大的個頭了,便也能扛凍了。
陸星河將家裡的事情忙活完,便進了屋。
本想和楚月說一說陸姍姍的事情,卻見小丫頭已經縮在炕裡頭睡著了。
他忙伸手拉過疊放在床頭的被子輕輕的蓋在她身上,便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他原本對陸姍姍所謂口頭上的婚約就不甚在意,沒成想這件事情居然還影響到身旁的小丫頭。
不知怎的,他的心底莫名的便有些怒意。
片刻之後,陸星河翻了個身,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