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柱兄弟倆的活也已經乾完,眾人圍著桌子坐下,望著桌上的蘿卜燉雞以及炸的金燦燦的炸雞和蘿卜團子直咽口水。
“真香哩!”陸鐵生一邊說著,提起了筷子,“都開吃吧,開吃。”
一頓飯吃的無比滿足,張政對那隻炸雞更是歡喜的很,“丫頭,你這炸雞的手藝要是拿去鎮上擺攤,怕是能賺大錢。”
楚月笑了笑,“擺攤就算了,如今年成不好,養雞成本也大,賣便宜了自個兒得虧本,賣貴了又沒人要,折磨人呢。”
張政點頭,“說的也是。”
王雪蘭一邊吃著蘿卜,一邊問道,“你家的蘿卜長這樣快哩?我們那蘿卜才有你們家半個大小。”
雲翠荷笑著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我家的菜地都是月月和星平星安在打理哩。”
王雪蘭有些驚訝的望向楚月。
“倒是沒想到星河媳婦還這樣能乾,飯菜做的好吃,菜園子也摸的這樣好。”
之前還以為這姑娘長的好看,做事多少會有些嬌氣呢,倒是自個兒看走眼了。
楚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奶下次種菜之前,可以試試將土弄的細碎一些,稍稍多追些底肥。”
之前建屋的時候,天天待在老宅,她自然是見識過老宅那幾塊地的。
王雪蘭一愣,歎了口氣,“咱家那地都是你四叔種的,他那急躁性子,怕是光知道圖省事兒了,回頭我給重新整整去。”
陸星河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瞧著逐漸和一家人打成一片的楚月,麵上隻餘欣慰。
吃了飯,陸鐵生兩個老的趁著天還亮著,回家去了。
雲翠荷給孫大柱兄弟兩每人結了八百五十文的工錢,又用紅線給兩人各串了二十文錢的彩頭,便讓兩人離開了。
剛吃完飯,張政也睡不著覺,便泡上了一杯青梅茶,在院中的小凳子坐了下來。
他抬頭望向夜空,半晌,突然指著其中一顆星星問道,“月丫頭,你看那顆星辰,像不像你?”
楚月抬頭往張政所指的方向望去,“師父還會觀星象哩?”
張政神秘的笑了笑,“略知一二罷了,我一直都比較好奇,你是從何處來的。”
後麵這句話,聽的楚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師父又說葷話了不是?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從牛頭村來的。”
張政笑了笑,“是我糊塗了。”
說完,將杯子裡的茶水飲儘,便回屋去了。
如今已是九月下旬,山裡的夜有些寒涼,所有人早早的回屋之後,楚月聽得院子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她踩著鞋子下床,儘量不乾擾正在窗前借著油燈苦讀的陸星河,跑去院子裡開門去了,來到院門前,借著微弱的光見到來人時,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怎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