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雪滿臉淡定的轉身望向她。
“我光明正大的羨慕,不丟人。”
說完,便去了沈夫人屋裡。
沈知夏望著沈知雪的背影,雙拳緊緊的拽在一起,心底惱的不行。
“這個賤人!”說著,睨向一旁的丫鬟,“看什麼看!還不去準備衣裳?既然這裡用不著我照顧,我便泡湯泉去。”
那丫鬟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奴婢該給小姐準備哪套衣裳?”
沈知夏滿臉不耐煩,“昨兒換下的那套就行。”
“正好乾了哩,小姐稍等,奴婢這就去給小姐拿去。”說完,轉身往屋裡跑去。
……
楚月隨著陸星河剛回到家,便見王雪蘭在門口等著兩人了。
“奶來家裡了。”楚月笑著跳下騾車。
王雪蘭麵上帶著一絲焦急,望見楚月,忙拉著她就往山下跑。
“星河媳婦,你快隨我去一趟。”
楚月沒有將王雪蘭掙脫開,她從未見老人家露出過這般神色,怕是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奶,發生何事了?”
“你大伯家的木頭病了,燒的迷迷糊糊哩,村裡有人說是鬼上身,你大伯母正尋思著找人做法,我琢磨著這事不對,就來尋你了。”王雪蘭邊走邊說道。
木頭是大伯家的孫子,今年四歲,楚月是見過的。
“燒的迷迷糊糊與鬼上身有甚關係?最近的天驟冷驟熱的,怕是著涼引起的吧?”
王雪蘭歎了口氣,“你這孩子懂醫,自是能知道緣由,那些個亂嚼舌根的人就是大老粗看佛經,沒得害了人家性命,關鍵你那大伯母也是個蠢的,竟還信了他們的鬼話。”
楚月了然,畢竟是一家人,今兒這事她怕是逃不開了。
沒一會,兩人便來到了大伯母家裡。
院子裡,一個老婆子正拿著一張黃色的紙在那裡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四歲的木頭被人擺在院子裡,身下墊著稻草桔梗,身上裹著薄被,小臉通紅,他娘許氏依偎在大堂哥懷裡哭的眼睛紅腫。
隨著老婆子的念念叨叨,木頭開始抽縮起來,眾人見了,忙起哄。
“真是鬼上身哩,快看,木頭在發抖了,該是那鬼要從他身體裡出來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後退,生怕從木頭身體裡出來的那“鬼”纏在自個兒身上。
那婆子念叨了好一陣,便將符紙在香燭上點燃,化在水裡,隨後指了指麵前的那碗水,“行了,將這碗符水喂下,他就能好了。”
田春燕端著那碗水就要去給木頭喂下,王雪蘭卻趕忙拉著楚月進了院子,“田氏你住手!”
田春燕瞅見王雪蘭,明顯的愣了愣,“娘,你怎的來了?”
王雪蘭指著她罵道,“你瞧瞧你乾的什麼混賬事?木頭病了不找大夫,找這麼個神神叨叨的婆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