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兩人一言不合又要開始拌嘴的模樣,雲翠荷忙說道,“你倆夠了,一天到晚跟對冤家似的,從小到大還沒吵夠哩?”
陸星平吐了吐舌頭,“娘,星安就是一日不跟我懟懟就嘴癢。”
“你才嘴癢。”
陸星安說完,哼了一聲,就回屋裡去了。
楚月笑著去了井邊打了幾桶水,讓陸星河綁在騾子背上,兩人就一起往老屋去了。
到老屋的時候,卻發現院子裡長出來的菜秧子缺了一小塊。
楚月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相公,咱家的菜被人偷過了。”
畢竟是自個兒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突然被人偷了些去,心裡當然是不痛快的。
陸星河望向缺了的那一小塊菜秧子,眼底閃爍著不明的神色,“先將密一些的菜秧子拔一些往這處地方補一補吧,我去屋裡瞅瞅。”
如今已經被人偷了菜,又沒見著是誰,楚月便也隻能照著陸星河說的做了。
陸星河挨個兒的往幾個屋子望了眼,待來到最後一間的時候,他才一露麵,便被一柄長劍抵在了喉間。
“不要出聲,否則殺了你!”那人將聲音壓的極低。
陸星河並未因為抵在喉間的利器而膽寒,“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我也不想,但我必須這樣做,否則我和我家主子都有危險。”黑衣人沉聲說道。
陸星河神色淡淡,“你的小主子,來曆不簡單吧?”
男人虛眯起眸子,沒有說話。
“他是否眉心紅痣?”陸星河再次問道,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
那人的眼底帶著明顯的驚訝,“你是如何得知?”
“不隻是我,張大夫想必也知道你們的身份吧?”陸星河低頭望了眼抵在脖子上的長劍,“你確定要殺我?帶著個病重的孩子,還惹上命案官
司,這不是明智之舉,隻會讓你們暴露的更快。”
見陸星河了解的如此多,那人將架在陸星河脖子上的長劍收了回來。
不說彆的,單是張政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他都不能忽視。
誰會不要命的去招惹一個弟子遍布南淵國的神醫?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問的有些多餘了,我隻不過是普通的農家人而已。”至於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推斷出來的罷了。
片刻之後,男人朝著陸星河鞠了一躬,“可否請你的妻子,救救我家主子?”
陸星河一臉的雲淡風輕,“剛才要殺我,這會卻要求我?”
那人將長劍往陸星河的方向遞去,“如果你咽不下剛才那口氣的話,你也可以砍我一刀,我絕不還手。”
“然後還得勞煩我妻子救兩個人嗎?我沒這麼蠢。”陸星河望向他,“你叫什麼?”
“左一。”
“左一,我記著了。”
陸星河說完,便出院子與楚月一起澆水去了。
左一滿臉不解的望著陸星河的背影,根本琢磨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好歹給句話啊。”
要不是知道這個男人出自何處,他還真會懷疑他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