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鬆了口氣,站起身來。
“他胸口處的刀傷有毒,回頭我開一個清毒的方子給你送來,傷口縫了針之後不能碰水,動作幅度也不宜過大,否則傷口崩裂可能會引起感染化膿,你如果能弄到金瘡藥之類的傷藥,會比普通傷藥效果好很多,傷口處的線大概七日之後拆除。”
似是想到什麼,楚月再次說道,“對了,你的傷口也是縫了針的,過幾日怕是也要拆線了。”
左一點頭,從前受傷的時候,都隻是上了藥簡單包紮,動作幅度稍稍大一些,傷口就會崩裂。
這姑娘用針線縫合起來之後,傷口倒是比從前愈合要快速的多。
這次也就是運氣好,遇上了張大夫的弟子,否則自己和主子怕是回不去京城了。
“隻是姑娘就是開了方子,我恐怕也無法出去抓藥,可否勞煩兩位幫我們將藥抓來?我家主子如果能早些好轉,我們也好早些離開。”
楚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陸星河,這種事情還得家裡男人說了算。
陸星河聲音淡淡,“我下午去一趟鎮上。”
左一忙抱拳,“那就辛苦兩位了。”
楚月跟左一囑咐好之後,便和陸星河一起回了新屋。
回來的時候,雲翠荷正在廚房裡做飯,陸星安在廚房裡幫忙,陸星平和楚文竹在院子裡喂兔子喂雞。
這些日子楚月每日上午要去給沈夫人針灸,家裡附近的地都是幾個小不點和雲翠荷一起抬水澆的,老屋那邊因為距離太遠,他們沒辦法將水運過去,就還是楚月和陸星河在家的時候去澆水。
不過能為自個兒家裡做點事情,幾個孩子也樂意的很。
察覺到外邊的動靜,雲翠荷忙喊道,“月月,星河,飯菜快好了,洗把手就來吃飯吧。”
“哎,好嘞,娘。”
楚月先去了趟屋裡,將銀錠子和左一的腰牌一起放進了藏銀子的暗格中,又蘸墨寫下了一張清毒的方子,隨後洗了把手便去廚房吃飯了。
桌上,雲翠荷望向兩人。
“今兒是誰家有人病了還是怎的?星河居然還跑回來拿藥箱了。”
楚月點頭,“是去看診了一個病人。”
那孩子具體是什麼身份,她也不清楚,能被人追殺,來頭肯定不小,但這事她也不好與雲翠荷多說什麼,說了也隻會讓她心裡增添一份負擔,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見楚月沒有透露更多消息的意思,雲翠荷也便沒有多問。
“忙活了一上午,快吃飯吧,等會該涼了。”
吃了飯,楚月隨著陸星河去了屋裡,“相公,咱要不要給老屋那邊送點吃的去?”
陸星河點頭,“我去送吧,彆到時候餓死在老屋,還得怪罪到咱們頭上來,等會送了吃的,我順便往鎮上跑一趟,可有什麼需要我帶的東西?”
楚月搖頭,“家裡東西都不缺,不過要是有菜種子,倒是可以再帶些來。”
陸星河說了聲好,便拿著藥方子去了廚房,他從米缸裡裝了點米就出門了,老屋的廚房裡還有兩個陶罐,上午打的那桶水也沒用多少,至於左一會怎麼做,就不歸他管了。
雲翠荷見陸星河抱著一小包米出門,心底雖好奇,卻也沒多過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