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妹莫要妄自菲薄,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人使得好銀針的?你這水準,比起鎮上那大夫,怕是也不得差了。”說話的是大舅家的二兒媳蘇妙。
楚月朝著蘇妙頷首致意,“表嫂。”
兩人見過禮後,蘇妙又說道,“不知可否請表弟妹去我屋裡坐一坐?”
楚月心裡知道,這蘇氏怕是有求於她了。
如今在外婆家,她也不好拂了蘇妙的麵子,便與雲夢香說了一聲,隨著蘇妙出了堂屋,往她屋裡走去。
兩人進來的時候,發現雲根生這會也在屋裡,正坐在桌旁拿著小刀不知道雕刻著什麼東西。
似是察覺到有人進來,他忙將手中的東西往身後一藏。
“媳……媳婦兒,你怎的來屋裡了?”
見他心虛,蘇妙往他的身後瞅了瞅,“藏的什麼?”
雲根生抿了抿唇,將藏在身後的東西緩緩拿了出來,“我尋思著你生辰快到了,便想給你刻一根簪子,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最近一段時間,媳婦兒也不知怎的,都不讓自己碰她,原本他刻簪子就是為了討她歡心的,這要是生氣了可咋整?
雲根生本就是是木匠,木簪子雕刻的很是精巧,簪身流暢,上頭還有桃花和樹葉。
望著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蘇妙笑了。
“送簪子就送簪子,這般遮遮掩掩的作甚?”她上前將簪子拿在手中瞧了瞧,“這簪子好看,我喜歡。”
雲根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媳婦兒喜歡就好,隻是還有一點點地方沒處理好,待我刻好了再給你可行?”
蘇妙點頭,將簪子重新放回了桌上,回頭
望向站在門口的楚月。
“表弟妹,你進來吧。”
楚月進屋之後有些拘謹,畢竟對於她來說,雲根生是外男。
“不知表嫂叫我來屋裡,所為何事?”
蘇妙望向雲根生,“相公,你可否先出去一會?我找弟妹有話要說,你在這裡不太方便。”
雲根生也沒問什麼事,點了點頭,便出門去了。
女人家的事,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待著確實尷尬。
見他走遠,蘇妙這才掩上房門,拉著楚月在桌邊坐了下來,微微低垂著腦袋,麵帶嬌羞。
“不瞞表弟妹,我找你來,主要是想問你個事兒,我和你表哥成親一年多了,肚子一直沒反應,近些日子……那個的時候更是覺得疼痛難忍,就一直沒讓他碰我,我想著,一直沒懷上是不是因為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楚月一聽便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方麵的問題了。
“除了那個會痛,可還有彆的症狀?”
蘇妙將自己的症狀一一說了,楚月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又把了脈,大概也知道了病因。
“表嫂的身體沒有太過嚴重的問題,但也要引起重視,平常時候要注意潔淨,尤其是……那個之後。”
楚月畢竟還是個姑娘家,說起這種事情,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她從自己的褡褳裡掏出了一支炭筆和一小張空白的宣紙。
“我先與表嫂開個方子,到時候二表哥去鎮上,可讓他將藥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