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望著他那滿臉窘迫的模樣,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
楚月的病來的快,在陸星河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去的也快,到第二日就已經完全沒事了。
陸玉芳吃了早飯便來了屋裡。
“月月,我聽說你昨兒病了?可好些了?”
楚月笑道,“沒事,今日已經好了。”
陸玉芳拉著她的手,“昨兒家裡客人多,我舅舅舅母們都來了,便也沒空上你們這兒來,後來等他們走了,太晚我又怕打擾你休息,便尋思著今日來看你。”
“沒事的,我就是著涼了,不是啥大毛病,你昨兒是壽星哩,我病的突然,還沒來得及與你說一聲生辰快樂。”她說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布包,將布包的四個角揭開,裡麵是一朵精美的珠花,“喏,遲到的及笄禮,不是多珍貴的東西,卻是我一點心意。”
珠花為粉色,往常農戶家裡從未見人佩戴過珠花,怕是不便宜呢,陸玉芳雖然見著心裡也歡喜,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這怎麼好意思。”
楚月笑了笑,從帕子上拿過珠花,“咱兩這關係,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來給你戴上吧。”
她說完,便將珠花插入陸玉芳的發間。
陸玉芳本就生的清秀,戴上珠花之後襯的她整個人越發的出彩了。
“呀,真好看,比畫上的仙子還美哩。”楚月不遺餘力的讚賞道。
陸玉芳輕輕摸了摸腦袋上的珠花,生怕碰壞了似的,隨後麵帶嬌羞的睨了楚月一眼,“你慣會打趣我。”
楚月笑了笑,拉著陸玉芳在火盆旁坐了下來。
“仙子怕不怕冷?要不隨小女子來烤烤火?”
陸玉芳噗嗤笑出聲來,“這麼貴重的珠花你眼睛都不眨就買了,趕明年你及笄,我豈不是也要大出血一次?”
楚月笑
著搖頭,“那倒不必,心意到了便好,再說我如今都已經嫁人了,不興那些個禮。”
那珠花是昨兒讓相公在縣城買了帶來的,一百一十文錢,對於農戶人家確實算貴重了,不過及笄禮,總也不好太過寒酸。
陸玉芳沒再說什麼,隻在心底記著楚月的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陸玉芳便起身回家了,剛一出門,便見外頭飄起了雪花。
“哇!下雪了!”
聽見她的聲音,所有人都出了屋。
雲翠荷望飄忽的雪花,不住的念叨著,“謝天謝地。”
雪,就是水,看來今年的乾旱,要因為這場雪畫上句號了。
似是想到什麼,雲翠荷回屋拿了項帕便要出門,“我去老屋那邊瞅瞅菜地去。”
楚月也要跟著去,卻被陸星河拉住了手臂。
“你病才好,好生在家裡歇著,我叫上陸大貴與娘一起去。”
說完,便去廚房鏟了一擔草木灰挑著出門去了。
楚月望著陸星河的背影喊道,“相公,你小心啊。”
她轉身進了屋,拿了鐮刀和籃子去了屋旁的那處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