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抬頭在他的側臉上輕啜了一口,便放開他的胳膊,轉身背對著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看似仍舊保持鎮定,但一顆心卻因為自己瘋狂的舉動,“噗通噗通”的狂跳著。
相公不會覺得她輕浮了吧?
猛的被小丫頭吻了一口,陸星河整個人都怔愣住了。
他抬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頰,隨後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側過身將她抱在懷中。
“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楚月沒有說話,笑著抱住他環著自己的手,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望著懷裡熟睡的小丫頭,以及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淡淡的皂角香,陸星河一顆心變的極為平靜。
……
第二天,院子又重新被大雪覆蓋。
院子裡的雪雖然才到腳踝,但周圍沒有被清理過的地方,已經快將小腿淹沒了。
陸大貴來了個大早,他到的時候,鐵蛋早已經起床了,和家裡幾個孩子一同坐在灶房裡。
灶房裡做早飯燒了灶火,暖和。
見著陸大貴,鐵蛋滿臉驚喜的朝他奔了過去。
“爹。”
陸大貴望著院中的雪,忙伸手製止他,“你彆過來,仔細將褲腿弄濕了,我過去就成。”
鐵蛋聽罷,便站在灶房門口等著。
陸大貴走近灶房,摸了摸他的腦袋,“昨兒可聽話?”
正在做飯的雲翠荷忙笑著說道,“鐵蛋是個聽話的孩子,眼裡有活,人也機靈,家裡有點事要忙活的時候,他還與小竹一起幫著乾哩。”
“那就好
。”
陸大貴一隻手將鐵蛋抱起來,重新放回了飯桌前。
就在這時,陸星河走進廚房,將手中一個小灰布包往陸大貴的方向扔去。
“你的工錢,接著。”
陸大貴見狀,忙伸手將那裹好的布包接在手中。
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無論是大小還是重量,這包銅板似乎都不止三十文,他麵帶疑惑的往陸星河望去。
“這是?”
“月月的意思是,接下來想讓你幫忙去問問誰家要賣田地,依著如今的情形,田地的價格怕是不會太高。”
陸大貴一聽便明白了陸星河的意思,忙拍著胸脯保證。
“你們放心,打聽消息這事兒我在行。”
陸星河嗯了一聲,“最好是大麵積的、土質好一些的田地,到時候我們承包出去也便利,另外,每成交一畝,給你十文錢的抽成,你看如何?”
給抽成,是陸星河自己的意思。
之前對外說家裡被偷的二兩銀子畢竟也不是真事兒,如今陸大貴改過自新,在自家做事又這般儘心力,便想著從彆的方麵補償一二。
聽到買進田地還有抽成,陸大貴眼睛都亮了。
“成,等會吃了飯我就出去問去。”
“倒也不必這樣急,等雪小一些再說吧。”
陸星河說完,便出了屋,將昨天楚月讓帶的壇子從騾車上拿了下來,總共二十個,全部碼放在了廚房的一角。
一家人吃了飯,陸大貴便將鬥笠頂在鐵蛋的腦袋上,背著他回家去了。
趁著雲翠荷和楚月都來了堂屋中,陸星河將昨日賣菜的錢拿了出來,“嘩啦啦”一大包銅板撞擊的聲音,讓幾個孩子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