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安神香呢?”許夫人又問道。
“安神香是我前段時間結合沈夫人的身體狀況研製的,不僅能安神助眠,對身體還有一定的調理作用,最是適合沈夫人。”
許夫人麵帶驚訝。
“聽說沈夫人前一向病的癱在床上動不了,後被一個女神醫所救,姑娘對沈夫人的身體狀況如此熟悉,難不成沈夫人的病是楚姑娘治好的?”
楚月滿臉謙虛,“沒有伯母說的這般誇張,當時沈夫人病重的時候,正巧我師父在邊上指導,僥幸而已。”
許夫人聽見楚月的回答,越發的欣賞身旁的小丫頭了。
她不僅醫術精湛,心思也精巧,最關鍵的是,為人謙虛,雖有一身本事在身,卻並未有炫耀的意思。
“姑娘蕙質蘭心,往後怕是會大有作為。”
楚月笑道,“伯母說笑了,我一個女人家,也不需要多大作為,能守著一家人好生過日子便也知足了。”
許夫人想了想,點頭說道,“也是,男人有作為就成了,女人嘛,總歸是宜室宜家為好。”
兩人說著,便已經到了後院。
沈知雪見到楚月忙迎了過來。
“許伯母,楚妹妹。”
兩人與沈知雪道了聲生辰快樂,便隨著沈知雪入了席。
好巧不巧的是,江卿婉也在這裡,且安排的位置就在楚月的另一邊。
“江姨。”楚月見著熟人,忙上前打招呼。
江卿婉見是楚月,心底帶著一絲驚訝,隨後滿臉笑意的起身拉住了楚月的手。
“你這丫頭,許久都沒見你人了,近些日子可還好?”
楚月點頭,“托江姨的福,好著呢。”
許夫人有些驚訝,“黃夫人和楚姑娘也認識?”
江卿婉朝著許夫人微微頷首,“是,半年前我兒出生的時候,多虧了月月才保下兩條命。”
聽見江卿婉的話,以及兩人親昵的稱呼,許夫人對楚月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江卿婉可是越州知府的小姐,雖是二小姐,卻也是正經嫡出,嫁給黃員外著實屬於低嫁了,至於黃員外緣何能做官卻沒有去做官,確是讓人費解。
但楚月如今救下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對於江卿婉來說,這便是救命的恩情。
這丫頭,身後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甚至連楚月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南坪鎮其實也算是“關係戶”了。
江卿婉拉著楚月在自己桌旁坐了下來。
“咱兩坐一個位子吧,許久沒見你,正想與你敘敘舊哩。”
“好。”楚月從善如流。
許夫人見狀,便在兩人旁邊的桌坐了下來,時不時與身旁兩人聊上兩句,更多時候,她的目光都是在一旁幾個閨閣小姐的身上流轉著,暗自在心底比較著幾人的品行和脾性,想為自家兒子尋一個好姻緣。
許是因為荒年,今日來沈府參加沈知雪及笄禮的人也不算多,隻鎮上幾個交好的員外家,還有沈知雪的三兩個好友,男女相對而坐,甚至連廳堂都沒有坐滿。
楚月和江卿婉聊了沒幾句,及笄禮便開始了。
笄禮很繁瑣,好在沈府提前請了教習嬤嬤教導沈知雪禮數,一整個流程下來,沒有絲毫的失態之舉。
楚月不禁唏噓,大戶人家的小姐看起來也並不輕鬆,從小便被各種規矩禮儀約束著,這麼看起來,農戶人家倒也有農戶人家的好處,至少過的灑脫自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