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中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一致望向主位上忙忙碌碌的楚月。
隻見小丫頭不動聲色的給沈夫人把過脈之後,便從懷裡掏出了銀針包,隨後熟練的取出銀針一一紮在沈夫人的幾處穴位上。
這一手熟練的銀針,使的眾人心底驚詫。
尤其是江卿婉和許夫人,兩人雖然知道楚月有些本事在身上,但看她使銀針還是頭一次。
這鎮上的大夫,可沒見過有誰將銀針使的這般厲害的。
“還彆說,這丫頭看著就不簡單哩。”賓客中,一個夫人的臉上帶著讚賞。
江卿婉往那人的方向看了眼,兩人正好視線對上,便相互點了點頭。
沒一會,沈夫人悠悠轉醒。
沈知雪見狀,喜極而泣。
“娘,你醒了。”
賓客們也訝然,“沈夫人果然醒了!”
沈夫人摸了摸沈知雪的臉,“今日是雪兒生辰,可不消哭的,娘沒事,許是在這裡鬨的久了,便有些暈乎乎的,回去歇一歇也就好了。”
沈知雪將臉上的淚拭去,“那我現在就扶娘回去休息。”
沈夫人點頭,“好。”
最終,沈夫人在沈知雪和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與眾人告彆之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母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廳堂之後,還依稀聽到了沈知雪和沈夫人的聲音。
“娘,今兒幸好楚妹妹在這裡,否則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叫那孩子又救了我一次。”
楚月與荷香囑咐幾句之後,便默默的回到了江卿婉身旁,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顯擺的意思。
至此,沈泰才與眾人解釋道,“方才諸位真的錯怪我們了,之前內人病重,昏迷不醒癱瘓在床,就是這位楚姑娘給治好的,她年紀雖小,本事卻大著哩,正如黃夫人所說,諸位莫要以貌取人才好。”
眾人麵帶羞愧,“我們方才也是著急,倒是會錯意了。”
張平也站起身來,朝著沈泰和楚月的方向抱了抱拳,“方才事出緊急,在不明緣由的情況下出言不遜,對不住了。”
楚月略微福身。
“無妨的,先生畢竟不了解實情。”她說完,便望向沈泰,“今日多謝沈家款待,不過我也該離開了,沈老爺,告辭。”
沈泰忙招來管家。
“去送送楚姑娘。”
許夫人和江卿婉見狀,也紛紛和沈泰告辭,隨著楚月一起離開了。
江卿婉拉著楚月的手,邊走邊說道,“月月,你是不知道,方才可真解氣,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區區幾個月沒見,你這一手醫術竟越發的厲害了。”
楚月笑了笑。
“江姨方才那般為我辯解,就不怕得罪人?那張先生既是南坪書院的教書先生,怕是教出來過不少厲害學生哩。”
江卿婉神色坦然。
“本夫人說的是事實,有何好怕的?況且,那張先生向來清高,這還是頭一次見他低頭認錯呢。”
“江姨就不擔心我醫術不佳,受我連累?”
一旁的許夫人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