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貴也想跟在兩人身後上樓,卻被那個黑衣人攔在了樓下,“店家,給這位小哥安排一處位置,上些酒菜。”
一旁的小二聽罷,忙朝著一側做了個請的動作。
陸大貴見那人麵容冷峻,虎口長滿了老繭,心知他是練家子,也不敢貿然頂撞,便順著小二的指引坐上了桌,雙眼時不時便往樓梯的方向瞟去。
陸星河和楚月上了樓,入了一處包間,便見麵前背對著他們站著一個約摸十歲的孩子。
他一身錦衣,脊背挺直,渾身散發出的氣質,高貴天成。
“你們來了。”他回頭望向兩人,臉上的神色,並未因為見著兩人而有些許的波動,隻是望向楚月,“幫我救一人。”
楚月眉頭微動。
“救誰?”
這孩子的身高,倒是與千羽一般無二,之前因為整日裡糊著一張臉,看不真切容貌,如今潔淨好看的小臉上,眉眼間的貴氣儘顯無遺。
包房的一側,木門被從兩側推開,走出了一個不修邊幅的老頭。
“管他是誰?再磨嘰下去人都要歸西了,快進來吧。”
望見老頭,楚月的眼底帶著狂喜。
“師父!”
張政嘿嘿一笑,“怎的?見著師父開不開心?”
楚月點頭入搗蒜。
“開心,當然開心!”
張政朝著楚月招了招手,便轉身往偏屋走去,“其餘的事情稍後再說,丫頭先隨我來救人。”
“好。”
楚月說完,小跑著隨張政進了屋。
千羽望向陸星河,不動聲色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陸星河嗯了一聲,和千羽相對而坐。
“如今這般高調的出現在南坪鎮,可是已經擺脫危機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千羽坐下,給陸星河倒了
一杯茶,“況且,如今要殺我的人不在這裡。”
陸星河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南坪鎮的賑災糧怎麼回事?”
千羽往一旁的偏房望了眼,眼底滿是自信,“最重要的證人正在接受搶救,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這裡的百姓便能領到不摻泥沙的賑災糧。”
陸星河哦了一聲,“先來談談診費的事情吧,”
聽到陸星河的話,一向沉穩的千羽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出來。
雖然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但卻被嗆的咳嗽了好幾聲,連包廂外的侍衛都驚動了,忙推門詢問情況,見千羽隻是被茶水嗆到,又默不作聲的縮回去了。
待千羽咳嗽平複下來,陸星河又繼續說道,“上次欠九百九十兩,這次給你便宜點湊個整,一共一千兩銀子,何時給錢?”
千羽有些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我如今身上真沒錢。”
陸星河摩挲著手中的杯子,神色淡淡,“你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竟混的這樣慘?”
千羽蹙起眉頭,“你既猜到了我的身份,又這般急切找我要診費作甚?錢我遲早會給你。”
陸星河望向他,眼神中透著忌憚和謹慎。
“你們的權利圈子不是我們這等平民老百姓能招惹的,我隻想錢貨兩清,省得事後被人盯上以為咱們之間有什麼牽扯,我所求,不過是一家人平安喜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