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嬸聽著,便也有些於心不忍,最關鍵的是,楚大夫醫術高超,說不定她能將自家爹救下來,從而讓娘家人重視她,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至親。
“於情於理,最後一麵確實得去瞧瞧。”她說著,指著麵前的青磚瓦房問兩人,“你們可知這是誰家?”
趙春花和楚大山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大嬸,其實我們也挺好奇的,半坡村竟還出現了住得起這種青磚瓦房的富戶哩。”
“如果楚月真是你女兒的話,你可以去家裡頭問一問。”
那大嬸說完,便也沒和兩人嘮了,因為隊伍已經排到頭了,下一個就得輪到她進灶房喝藥了。
趙春花和楚大山滿臉不解,兩人紛紛伸長脖子往裡頭望去,見到雲翠荷時,楚大山的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是……”
趙春花望向自家兒子,“怎了?”
她是沒有見過雲翠荷的,所以並不知道親家母長什麼模樣。
還未等楚大山回答,便聽得後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你們怎的來了?”
兩人回頭一看,楚月正神色淡漠的站在他們身後。
她脊背挺直,臉色紅潤皮膚白皙,比之前要高了許多,氣質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要不是與她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多年,熟悉她這張臉,兩人都不敢與她相認了。
難怪前幾日去趙家村送年禮的時候,娘家的大嫂說遇到一個像二丫的人坐著騾車離開了。
這樣看來,指不定就是她哩。
趙春花當即哭著走上前,想將楚月抱在懷裡。
“二丫,娘總算找到你了。”
楚月見狀,忙往後退了兩步,“有事說事,彆碰我!”
趙春花痛心疾首,“二丫,你就是嫁人了,也不能不要娘家不是?娘想抱抱自己的女兒也能有錯?”
楚大山見狀,裝模作樣的上前扶住了趙春花。
“就是,你好歹也是從咱們家裡出去的,怎能這般對娘,她可是生養了你的人。”
屋裡,小竹聽到娘和大哥的聲音,沒來由的瑟縮了一下,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陸星平瞧的真切,便伸手撫了撫她的背。
“你彆出去,他們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的。”
楚文竹望了陸星平一眼,低下了頭,比起娘和大哥將她抓回去,她更怕姐姐被欺負。
屋外,那些喝了湯藥還沒離去的婦人們在一旁看起了熱鬨,雲翠荷將灶房交給陸星安也出門去了,屋裡看書的陸星河也放下了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