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英邊走邊應著,“行,今兒已經不早了,等會回去便得做飯了,明兒上午我再去找那房主問一問,儘量將租金壓到三兩銀子一年。”
楚月點頭,“好。”
回到醫館的時候,陸大貴正好從騾車上一趟一趟將藥材搬去醫館裡。
因為懷裡的苗苗正睡著,張秋英也沒敢在外頭多逗留,直接抱著她便往後院去了。
如今這天還涼著,得將孩子放炕上蓋著被子才不至於著涼。
“大貴哥,縣城那邊的情況如何?”楚月站在門口問道。
陸大貴一邊搬貨物一邊回道,“可不比咱鎮上好。”
楚月眉頭一簇,“怎麼說?”
陸大貴抬手將臉上的一小縷散下來的頭發往腦後掃了掃,“那邊還有不少人病著哩,南坪鎮也就是咱們醫館早早的采取了措施,才能讓疫病在短短時間內控製住,縣城人口多,聽說之前的死人都是一車一車拉出去的,如今雖然沒那麼嚴重了,但病情還在蔓延。”
其實,在楚月的星月醫館沒有開張之前,鎮上每天也有死人,而且數量還不少,這種情況,也是楚月開始施藥之後,才得到的緩解。
“相公如何了?他沒有受到影響吧?”
“我瞧著他好像沒事,住的地方雖然陳舊了一些,卻也乾淨敞亮,他將自己照顧的挺好的,不必擔心。”陸大貴寬慰道。
楚月鬆了口氣。
“那就好,大貴哥快些將貨物卸了便休息休息吧,等會該吃飯了。”
“哎,好。”
陸大貴說著,加快了速度。
楚月走進醫館,便見一位年輕的小姐正坐在空著的那個看診台旁,隻是那處看診台有薄薄的幕簾遮擋著,看不太真切身形和容貌。
見楚月進門,她身旁的丫鬟忙拉了拉她的衣角。
“小姐,好似是楚大夫回來了。”
那小姐忙捂著腮幫子說道,“快快叫人。”
丫鬟福了福身,便望向楚月,“這位可是楚大夫?”
“是。”楚月讓楚文竹去了陸玉芳那裡,才走向看診台,“兩位可是要看診?”
丫鬟微微頷首,“我家小姐近兩日牙疼的厲害,還請楚大夫給瞧瞧。”
楚月在那位小姐的對麵坐了下來,這姑娘倒是生的花容月貌,許是因為牙痛的緣故,單手捂著腮幫子,臉上神情痛苦。
“之前可有找彆的大夫瞧?”
那位女子捂著臉頰說道,“找是找了,但過不了多久又會疼,便找來楚大夫這裡了。”
“我瞧瞧。”楚月讓那女子將手掌放下,才發現她的一側臉頰已經腫脹起來,又拿過乾淨的竹簽給她檢查了一番牙齒,才說道,“齲齒引起的牙齦紅腫,舌尖還有些發紅,姑娘最近可是心煩氣躁?”
那姑娘再次將手捂上了腮幫子,“大夫說的極是,不知我這牙齒要如何治?”
楚月一邊在身前的紙上寫著什麼,一邊說道,“用蓮子,枸杞子和冰糖煮水喝,七日一療程,少吃甜食,每次進食之後,最好用鹽水漱口,保持口腔潔淨。”
“大夫,可有好的鎮痛法子?我家小姐這牙齒實在痛的厲害,這兩日都沒睡好覺。”一旁的丫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