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有聽大夫說起過此事,便一直沒注意到這上頭,往後我會留意的。”
張平來到張老夫人炕前,貼心的附在她耳邊說道,“娘,大夫來給你把脈了。”
張老夫人沒有睜開眼,隻點了點頭,便歪著頭繼續睡覺了。
張平見狀,忙將張老夫人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楚月將藥箱放在一旁,伸手搭上了張老夫人的脈搏。
片刻之後,楚月收回手,並將張老夫人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隨著張平出了屋。
張平望著楚月問道,“不知姑娘診斷的結果是?”
楚月如實說道,“許是年輕時候積勞成疾,張老夫人如今已逐漸有了油儘燈枯的架勢。”
張平聽罷,臉上閃過一絲悲痛,果然,與之前的大夫診斷結果一樣。
“姑娘可能判斷出,家母大概還能有多長時間?”
“好生保養,興許兩年,興許三年,張先生,我很抱歉。”
哪怕她醫術再好,也沒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聽到這裡,張平當即朝著楚月抱拳說道,“接下來兩三年,家母的身體,便勞姑娘多費心了。”
往常大夫都說不超過半年,他生怕自己往京城這一去,便會遺憾終生,所以一直拖到如今還未進京,此刻聽到楚月的話,倒是能稍稍寬心了。
楚月點頭,給張老夫人開了藥,便拿了王氏結算給她的診費,坐著騾車離開了。
回到醫館的時候,陸玉芳和朱大夫已經吃過飯,後院忙活的方氏將楚月和陸大貴的飯食熱在了鍋裡,見兩人回到醫館,忙從鍋裡將兩人的飯食端了出來。
方氏的廚藝不錯,一碗普普通通的粥,經她的手熬出來,竟格外的香甜。
吃了飯,楚月剛回到醫館,便見一個男人扶著個挺著大肚子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不過一個
多月沒見,你竟在鎮上開了這樣大一間醫館,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女人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一聽便知身體康健。
楚月一笑,望向走進醫館的陸姍姍。
“看你這模樣,最近應當過的不錯。”
許是在婆家吃食上都緊著她,如今懷著六個月身子的陸姍姍,整個人胖了一圈,瞧著笨重了不少。
要不是熟悉她的聲音,楚月都快不認得人了。
陸姍姍徑直走向她,“好著呢,可否借一步說話?”
“隨我來吧。”
楚月說完,便轉身往樓上走去。
陸玉芳望著陸姍姍的身影,似是還沒認出人來,眼底滿是疑惑。
“大貴哥,你瞧著那人像不像陸姍姍?”
陸大貴聲音淡淡,“什麼像不像的?那就是她。”
兩人雖為堂兄妹關係,陸大貴卻一直不怎麼喜歡陸姍姍,隻覺得她這個人被伯伯伯母寵的目中無人了。
陸玉芳聽了陸大貴的回答,驚的捂住了嘴,“剛才上去那個,是陸姍姍?”
這變化也太大了!
樓上,陸姍姍和姚尚術隨著楚月進了一個小房間。
陸姍姍在位子上坐下,便望著楚月說道,“前些日子我相公吃了你開的藥,似是有些效果了,隻是去年總下雪,便沒有去尋你,今兒我將人給拉來了,你得好生給他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