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可算回來了!”陸玉芳拉著她的手說道。
這兩日,她雖人在縣城,卻一直掛念著楚月的安危,這會見著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楚月的目光越過陸玉芳,望向她身後的許恒,微微頷首說道,“這兩日,多謝許公子了。”
許恒擺手說道,“無妨,我答應過陸兄的,楚姑娘不必跟我客氣。”
陸玉芳微微低垂著頭,臉上閃過一絲嬌羞。
楚月瞥見她這模樣,神情一愣。
看來這兩人單獨待了兩日,好似是有點情況了,也好,這兩人要是能成,倒也是樁良緣。
至於家世懸殊,楚月並未放在心上。
玉芳每日都在長進,將來的成就定不止眼前的學徒,配許恒倒也配得。
“這兩日,城裡情況如何?”
陸玉芳忙說道,“湯藥已經分發下去了,目前時日尚短,還沒看見成效。”
楚月嗯了一聲。
“接下來幾日,我會在縣城的災民集中點施診,玉芳,你的任務便是走訪城中各處,將病情嚴重的患者轉移至集中點,症狀輕的,便交由你了。”
陸玉芳點頭。
“好。”
楚月又望向許恒,“許公子,接下來的幾日,玉芳的安危仍舊要麻煩你了。”
許恒滿臉爽朗,“沒問題。”
楚月望了眼屋外的天,“都去休息吧。”
許恒朝著兩人抱拳,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陸玉芳則抱著楚月的胳膊不肯撒手。
“月月,咱倆一起睡可好?”
楚月望向她,“怎了?”
陸玉芳將腦袋枕在楚月的肩膀上,“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住客棧,心裡怪沒著落的。”
“那就一起吧。”
楚月說完,起身便往床上去了。
客棧的褥子厚實,床也柔軟,躺在上頭,確實比家裡的床要舒服不少。
楚月這兩日都沒好好睡覺,昨夜在倉河鎮滯留了一夜,也是睡在客棧中,一個人在外,如何都睡不踏實,這會躺在床上沒一會,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讓原本還在與楚月聊著天的陸玉芳著實驚訝了一把。
聊著天都能睡過去,這睡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
第二天,許恒起了個大早,先是去敲了隔壁陸玉芳的房門,見房裡沒動靜,心裡一驚,即刻往旁邊敲響了楚月的門。
“楚姑娘,陸姑娘可在你這裡?”
楚月聽見聲音,猛的睜開眼,往旁邊一摸,人還在。
她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隨後伸腿碰了碰身旁睡的正沉的陸玉芳。
“彆睡了,有人找你。”
陸玉芳聽見聲音,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她揉了揉眼睛,往窗外望了眼,這會天才蒙蒙亮,不由蹙起了眉頭。
“這麼早,誰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