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掌也被棉布包裹著,這會正微蹙著眉頭往這邊走來。
望著極為狼狽的楚月,陸星河意識到,自己眼前所見,不是幻覺。
“月月!”
陸星河微微泛紅的眼眶裡,有激動,更有心疼。
聽見聲音,楚月以為自己是因為受傷出現了幻覺,忙抬起頭四下望去,在望見陸星河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她內心壓抑的害怕和委屈便抑製不住的往外噴湧。
“相公!”
聽見小丫頭帶著鼻音的呼喚,陸星河趕忙小跑向楚月,從江徊的手中接過她,並扔掉了她手中的樹枝,小心翼翼的將她橫抱在了懷中。
“怎麼將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疼不疼?”
楚月環抱著陸星河的脖子,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好多了,相公,你怎麼來烏溪鎮了?”
“玉芳和許兄沒等到你,便回了一趟縣城,將你被追殺失蹤一事告訴了我。”
楚月了然,轉而望向江徊的方向,“相公,這是江師傅,這一路若不是他,我恐怕沒辦法這般順利到達烏溪鎮。”
陸星河聽罷,朝著江徊鞠了一躬。
“多謝江師傅搭救!”
江徊牽過陸星河騎來的那匹馬,擺了擺手,“不必謝我,是楚大夫宅心仁厚,否則我也不是誰都願意幫,咱先找個地方將楚大夫安置好吧,我瞧著她身上的傷不輕。”
陸星河點頭,忙隨著江徊往集中點的方向走去。
隻見他與集中點的人交涉了幾句,
便又牽著馬往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客棧去了。
楚月伏在陸星河的懷裡,隻覺得無比的安心。
“相公,你的馬是哪裡來的?”
“縣衙提供的。”
她麵露驚訝,“縣令也知道此事了?”
陸星河淡聲回答,“從縣城到烏溪鎮,覆蓋的地域太廣,自是得找人幫忙。”
到了客棧,江徊將手中的馬交給夥計,又將楚月的藥箱放進她的房間,便先忙活去了。
陸星河將楚月抱進屋,反手關上了門,小心翼翼的將她往床上放去,在腰部觸及床板的那一刻,楚月痛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陸星河見狀,忙又將她從床上抱起,讓她在床邊坐下,隨後才望向她,“剛才是哪裡痛?”
楚月的眼裡噙著淚,“後腰。”
她眼裡的淚好似針尖一般,刺的他心底泛疼。
陸星河收斂情緒,溫聲說道,“我瞧瞧。”
他說完,先幫楚月將外衣退去,隨後又扶著她趴在床上,在掀起她衣服的那一刻,陸星河的眼底閃過黯芒。
“可是跳馬車的時候傷的?”
這麼大一塊青紫,當時肯定很痛。
“是。”楚月突然反應過來,回頭望向陸星河,“相公怎知我跳馬車了?”
“我找到你們之前坐的馬車了,還在一處草叢間發現了血跡,便料想到你應該是跳馬車掩蓋了自己不在車上的事實,好叫繼續行駛的馬車將殺手引開。”陸星河一邊說著,一邊將楚月的藥箱打開。
楚月聽罷,語氣中帶著一絲崇拜,“還是相公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
陸星河望向楚月,“你這藥箱裡可有活血化瘀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