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芳微微點頭,“東西被人翻動過,不過我剛才檢查了一遍,好像沒丟東西。”
楚月沉思之下,不自覺便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要是相公在就好了。”
相公在的話,肯定能第一時間找到應對之策。
一旁的陸玉芳聽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我哥,他是給你灌迷魂湯了嗎?咱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醫館的安全問題。”
否則銀錢放在醫館裡,就不安全了。
這要不是錢箱藏的隱蔽,說不定昨晚就已經被人偷走了。
楚月扯了扯嘴角,“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陸玉芳直接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
“我看你是在想我哥才對。”
楚月往陸玉芳的方向望了眼,知道她是在擔心醫館的安全問題,便也沒再與她爭論,而是將腦袋轉向了彆處,細細思考著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
聽見麵前兩個小丫頭的對話,許恒忍俊不禁,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
“楚姑娘怎的不在醫館裡安排兩個信得過的人值守?”
“並非沒有想法,隻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再加上前段時間事情多的忙不過來,便耽誤了。”
不過許恒這一提醒,她倒真覺得要弄幾個人回來。
“醫館裡進來人,怕錢財丟失是一方麵,最關鍵的,是怕人在藥材中動手腳。”楚月望向陸玉芳,“玉芳,你著重檢查一下櫃台和百子櫃中的藥材是否正常,先不要對外透漏咱們醫館進了賊一事,我去安排點彆的事情。”
陸玉芳點頭,“行,檢查藥材的事情交給我。”
雖然不知道楚月想到了什麼辦法,但她這麼聰明,肯定比自己的辦法要多才是。
楚月出門的時候,叫上了黑木。
她先領著黑木往衙門去了一趟,憑借著自個兒如今在民間的聲望,與官爺打過招呼,將醫館裡的事情報備之後,又去了一趟徐記牙行,花了十三兩銀子買了一男一女兩個奴才。
兩人是夫妻,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男人叫鄭原,高大壯實,從前在一名武將家裡當過差,有些功夫在身上,像他這種年齡的奴才其實是很吃香的
,隻因不想與妻子分開,便一路從省城牙行流轉到了縣城,最終流入南坪鎮,在南坪鎮滯留足足三個月了還未被人買走。
女人叫燕禾,嬌小清秀,小腹微隆。
原本買一個二十到三十歲的成年家丁,價錢是十兩銀子,丫鬟是八兩銀子。
但往常人都不願買懷了身孕的丫鬟,畢竟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誰也不知道生下孩子之後會不會出意外。
一旦有意外,銀子就打水漂了。
正因為如此,楚月才能以三兩銀子的低價買到燕禾。
不過燕禾雖身懷有孕,身體卻健康的很,楚月在付錢之前是給她摸過脈的。
至少在她生產之前,還可以在家裡幫著做點輕鬆的活計。
鄭原在得知將夫妻兩個買下的主家是楚月之後,突然就鬆了口氣。
兩人已經快半年沒了來源,之前賺的月錢眼看著就要見底了,燕禾又懷著五六個月的身孕,再過不久便要生產,女子生產就是過鬼門關,如今能去楚大夫家裡乾活,是他倆的機緣。
回去的路上,楚月望向兩人。
“你們既然被我買來,往後便是我的人,我們一家人都是農門出身,沒有大戶人家那般矜貴,家裡也沒有太多規矩,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普通人家,隻要你們勤快忠心,往後有我一口的吃,便不會叫你們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