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租在哪兒?”
陸大貴搓了搓自己的褲腿,“就這附近吧,到時候你來去作坊也方便。”
成過親的男人食髓知味,陸大貴望著張秋英滿臉嬌羞的模樣,用力咽了咽口水,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要不是怕嚇著她和床上的苗苗,他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心裡有些疑惑,明明張秋英也是成過親的人,怎的還這樣容易害羞?
因為低著頭,張秋英並未望見陸大貴這會仿佛要吃人的神色。
“那我最近留意一下,若是有合適的,便先將院子定下來。”
陸大貴嗯了一聲,將自己的錢袋子取了下來,又從褡褳中取出了一個帕子包著的布包,他將錢袋子和帕子展開來,露出了錢袋子裡邊的碎銀子和帕子中的一支銀簪子。
“我留了些銀子辦酒席,剩餘的所有銀錢都在這裡了,你將這些錢好生收著,到時候租院子便從這裡頭出。”
張秋英有些驚訝的望向他。
“租院子的錢我有,而且咱兩還沒成親呢,你就將銀子給我,不怕我拿著你的錢跑了?”
雖然沒有過稱,但張秋英也能看出來。
這錢袋子裡頭的碎銀子,至少得有十多兩,銀簪子雖然纖巧,至少也值個四錢銀子。
陸大貴自嘲的笑了笑。
“從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你若真跑了,隻能說我看錯了人,我不後悔。”
林氏之前跑的時候,也是將家裡僅有的一兩多碎銀子帶走了的。
以至於他和鐵蛋連飯都沒得吃,最後餓的沒辦法,便去陸星河家裡偷。
他從前雖然混賬,偷銀子也是頭一次。
也正因為經曆了那一次,他才慢慢改過自新。
張秋英望著麵前的男人,心裡有感動,更有心疼。
“放心吧,我就是與你開玩笑,我從沒想過要跑,難得遇到楚大夫這種好心的東家,我又怎麼會輕易放棄作坊的事情?”
陸大貴點了點頭,“你和林氏,果然是不一樣的。”
林氏想過現成的舒坦日子,張秋英不一樣,她比林氏要務實。
聽到陸大貴提林氏,張秋英的眉頭微微蹙起,心底竟生氣了一絲絲酸澀。
她將桌上的銀子往陸大貴的麵前推了推。
“你要是覺得林姐姐好,便去將她找回來吧,反正我們也還沒成親,我也沒有那麼恨嫁。”
“你彆誤會。”陸大貴慌亂之下,抓起了張秋英的手,“我的意思是,你比她好。”
張秋英感受著大掌的溫度,淡淡的哦了一聲。
“好在哪兒了?”
陸大貴嘿嘿一笑,“你比她溫柔賢惠,比她重情義,哪哪兒都好。”
張秋英紅著臉嗔道。
“苗苗看著呢。”
“她已經睡著了。”
陸大貴說著,慢慢湊近張秋英。
察覺到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頰和脖頸間,張秋英頓時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也為之一僵。
“你……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