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陸星河淡聲回答。
楚月笑顏如花,“所以,之前為我安排的一切,相公便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嗎?”
陸星河搖頭,隨後伸手指了指頭頂的天穹。
“成事在天。”
楚月滿臉崇拜的望著身前比自己還高了一個頭的男人。
“那謀事還在人呢。”
張政似是受不了麵前小兩口膩歪的模樣,放開捂著眼睛的大掌,痛心疾首的望著兩人說道,“你倆能否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家?老夫還想留點肚子吃飯呢。”
楚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鬆開陸星河,忙領著張政進了院子。
“知道師父會來,特意給師父留了一間屋子呢,就在星平和星安住的屋子邊上,師父隨我來。”
正巧雲翠荷從廚房裡出來,望見張政,忙笑著打招呼。
“張大夫回來了。”
張政笑著回道,“哎,回來了。”
楚月將張政領進了屋,這裡最開始是陸大貴父子住的,後院的兩間屋子修好之後,父子兩個就住那裡去了。
雲翠荷時不時會來打掃一番,屋裡倒是乾乾淨淨的,床鋪上的被褥也鋪的整整齊齊。
張政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袱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在床上坐下。
“哎呀!舒服!這院子倒是雅致。”
楚月笑了笑,“這院子原本是南坪書院一位先生的住所,自是布置的雅致一些,說起來,那先生與師父還有些淵
源呢,他也姓張,叫張平。”
“張平?”張政仔細回想了一番,才望著楚月問道,“他賣掉院子之後,可是趕往京城那邊去參加今年的會試了?”
“師父怎知?難不成師父在京城那邊遇到了?”
張政搖頭。
“沒有遇上,隻是聽人說起過,此人學識不錯,剛到京城便有人想招攬,據說很可能會順利進入兩個月後的殿試。”
楚月聽罷,麵上帶著淺笑。
“師父說的是真的?”
張政眉頭一挑,“為師何時騙過你?”
“張老夫人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指不定多開心呢。”楚月笑著說道,“師父現在屋裡歇一歇,我收拾收拾便去廚房那邊瞅瞅。”
張政擺手。
“去吧。”
楚月先回了自個兒的屋,便見陸星河正坐在偏屋的茶幾旁,桌上放著的,正是她抱回來的包袱。
楚月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展開包袱拿出了黃燦燦的聖旨和黃金。
這一百兩黃金,足足有十斤重,一路搬回來可沉了。
但她就是喜歡這種沉重。
望著楚月一副小財迷的模樣,陸星河的眼底滿是寵溺。
“這聖旨可得好生收著,若是丟了,恐怕會惹上大麻煩。”
楚月點頭,將聖旨用不起眼的灰色麻布包裹著和黃金一起拿去了臥房中藏起來了。
“相公,大貴哥不是說你回來得四月中旬麼?”楚月從臥室走出來問道。
“想回便回了。”
“院試可是已經結束?”
陸星河嗯了一聲,“結束了,過幾日放榜,還得去縣城一趟。”
楚月在他對麵坐下,“租的院子沒退吧?”
“暫且沒退。”
楚月雙手托腮,滿臉認真的望向他,“那我過幾日可否跟你一起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