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了然,難怪人人家不願意理會她,原來竟是蔣高義的娘,也是將陸玉芳的消息透露給嚴家的人。
兩人之間,還存在一些恩怨呢。
進了黃府,管家便讓下人領著去了黃府招待人的廳堂。
今日的黃府格外熱鬨,一路走來,說笑聲不絕於耳。
楚月剛從外頭進來,因著姣好的相貌和出眾的氣質,便迅速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蔣夫人。
蔣夫人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唇角帶著一絲嘲諷,故意提抬高聲音與身旁幾位夫人說道,“唉!說起來,我們家高義真是倒黴,前些日子什麼都沒做,平白的被那星月醫館的楚大夫訛了一千兩銀子和三十畝莊子去了,我聽說那星月醫館的楚月年紀不大,卻不知她竟為了錢財如此的不擇手段,你們說,此次賑災她是不是知道有利可圖?”
與她在一處交談的夫人們聽了,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紛紛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為免得罪她,並未說什麼話。
也不知這蔣夫人是真不認識楚月,還是故意為之。
如今的楚月可是頂著鄉君的稱號,她們這些商戶出身的婦人,是沒有資格去招惹的。
那嚴夫人就是前車之鑒。
之前嚴家夫妻被楚月送進衙門的時候,她還沒有被封鄉君呢。
被眾人冷落在人群最後方的蘇氏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眼中滿是嫉恨,隨即滿臉討好的附和蔣夫人。
“蔣夫人說的是,依我看,她就是財迷心竅,否則南坪鎮和同知縣德高望重的大夫這樣多,怎的就她一個小姑娘能將疫病治理好呢?”
其中一位不知名姓的夫人麵露驚訝。
“蘇姨娘這話,可有依據?”
見眾人終於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蘇俏迎的麵上帶著一絲得意。
之前在沈府的時候,因為楚月這個小賤人的緣故,她差點吃了大虧,自己苦苦求饒,才讓老爺饒過自己一次。
之後努力了好久,才又重新讓老爺信任自己,這件事她一直記恨在心,正好找不到機會報仇呢,這不就來了麼?
“不瞞諸位,我家夫人去年病危兩次,最終都找來了楚大夫救治,且兩次的診金都是五十兩,試想哪家醫館的大夫收過這樣貴的診費?若是普通人家,豈不是病都看不起了?”
“再者,我聽說朱大夫和楚大夫出自同一個師父,可見背後那位神醫在醫術上的地位不低,且那神醫又長期居於楚大夫家,許是她刻意討好,才讓那位神醫說服其餘的大夫配合呢?”
蔣夫人眉頭一挑,若有其事的說道,“那這麼說起來,去年的疫病與她也逃不開乾係?難怪星月醫館開張之後便大張旗鼓的在南坪鎮施藥,原來竟是他們在背後耍花招呢。”
眾人聽了兩人的話,麵上或驚訝,或疑惑,紛紛將探究的目光望向楚月。
她們想問一問這事的真偽,卻又不敢開口得罪了她。
就在這時,江卿婉領著丫鬟從側門進入了廳堂,“沒憑沒據的話,幾位夫人還是不要亂說,否則,單是捏造事實誹謗他人這一罪名的成立,便足已將你們送入衙門大牢了。”
她走進屋,朝著楚月微微福身。
“鄉君。”
楚月趕忙回禮。
“江姨這樣,可是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