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嗯了一聲。
“好看,將這幅畫也帶去鎮上吧,可以在書房裡收著,比放在這裡要穩妥,山裡潮氣重。”
楚月抿了抿唇,“你喜歡的話……那就帶吧。”
陸星河淺笑了笑,收起了桌上的畫。
楚月往陸星河的方向看了眼,伸手將他腰間的荷包取了下來。
“荷包都這樣破了,你還戴著呢?”
陸星河淡聲說道,“你之前送的,便一直戴著,索性尋常時候蓋在衣服下也看不到。”
楚月笑著從懷中如同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個荷包。
“喏,往後便戴這個新的吧?”
新荷包無論是布料、針腳還是繡工,都比之前做的那個要好了很多。
陸星河勾唇接過楚月遞來的荷包。
“也是你做的?”
楚月滿臉得意,“那是,一個小荷包而已,我還是做得的。”
其實這個荷包是她在作廢了兩個之後做好的。
都做三次了,當然不會太差了。
陸星河將荷包彆在腰帶上,“倒是不錯,比之前那個看著精致多了。”
楚月眉頭一挑。
“看相公這模樣,難不成嫌棄我之前做的荷包?”
陸星河伸手捏了捏楚月的臉,“當然不嫌棄,月月願意給我做,我很開心,心意比荷包的樣式更重要。”
楚月聽罷,笑靨如花。
幫忙的人多,院子沒多久便清理的乾乾淨淨,桌椅也被陸大貴和黑木挨家挨戶的送回去了。
雲正平和李秋蓮因為要隨著雲翠荷去鎮上住幾日,雲大保兄弟要看顧莊子,便拉著各自的媳婦趕著騾車回水月村的莊子了。
傍晚時分,王雪蘭來了家裡,拉著雲翠荷在一旁說話。
“我聽說陸姍姍生了個女孩兒,被姚家嫌棄的不行,月子還沒坐完就被姚家送回建齊家裡了。”
雲翠荷心裡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兒下午。”
王雪蘭湊近雲翠荷耳邊。
“那姚家的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陸姍姍懷著身子,他就四處留情,陸姍姍肚裡的孩子出生之後,他更是從鎮上的窯子帶了個姑娘回去,你說那窯子裡的姑娘千人騎萬人壓的,能是什麼好貨色嗎?陸姍姍當然不願意和那窯子裡的姑娘共事一夫,大鬨了一場,姚尚術當時就以善妒為由,將她給休了送回家裡,這會一直在家哭呢。”
她雖然覺得陸姍姍可憐,卻也是她咎由自取。
雲翠荷麵上神色複雜。
“那孩子呢?”
“孩子好像沒帶回來,畢竟是姚家的種,被他們扣下了。”王雪蘭拉著雲翠荷說道,“你們明兒早些回鎮上去,陸姍姍如今沒了彆的退路,彆又讓她沒臉沒皮的纏上星河。”
雲翠荷點頭。
“娘放心,原本我們就打算明兒一早回鎮上,那邊的生意可不能沒人。”
王雪蘭拍了拍她的手,“是這樣,這事我與你說了,也該回去了,你爹這會才清醒呢。”
說完便往院門口走去。
雲翠荷將她送到門口,“娘回去的路上慢著些。”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