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該睡覺了。”
隨後在楚月的猝不及防下,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往炕上走去。
楚月驚呼一聲,緊緊的抱住了陸星河的脖子。
好在,陸星河將她抱上床之後什麼也沒做,隻是脫了她的外衣,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快些睡覺。
忙活了這許久,楚月也確實是累了,她原本睡眠就好,如今又處在猛長身體的階段,躺下沒一會便睡著了。
陸星河卻並沒有這般容易入睡。
他望著懷中的小丫頭,平靜的眸子裡泛起漣漪,隻覺得身體自下往上升起了一股燥熱。
察覺到她已經睡熟,陸星河小心翼翼的將楚月放在了靠裡的位置,給她將被子蓋好之後,踩著鞋子出了門。
雲翠荷睡眠淺,聽到外邊些微的動靜,她披著衣服起了床。
在望見穿著單薄衣裳站在院中吹涼風的陸星河時,她心裡一驚,忙上前問道,“星河,大半夜的,你怎的不睡覺?山裡夜間寒涼,你外衣都不穿一件,仔細著涼了。”
“我不冷。”陸星河側頭望了眼雲翠荷,“娘怎麼也醒了?”
“我本也沒睡踏實。”雲翠荷望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月月可是回來了?”
陸星河嗯了一聲。
“剛睡著。”
雲翠荷淺笑,“她來的時候還不到十四,眼看著就要及笄了,待她及笄,娘便給你們簡單安排個儀式,你倆將房圓了可好?也省得你成日裡牽腸掛肚的了。”
她這種過來人,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星河今年十九,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心上人又躺在身邊,心猿意馬再正常不過。
本以為陸星河會樂意,卻見他微微搖頭。
“恐怕不行。”
雲翠荷聽罷,當即挑眉。
“為何不行?”
“再過兩個月,我便要前往京城,月月及笄,我應當不在南坪鎮,沒辦法參與。”陸星河淡聲回答。
雲翠荷心裡一驚,“去京城作甚?”
陸星河望向她,“我聯係到之前南屏書院教書的袁夫子了。”
“所以星河是想去京城投奔袁夫子?”
陸星河點頭,“嗯。”
沉默片刻,雲翠荷才繼續說道,“星河,你求上進是好事,娘支持,但你要記得,無論你去哪裡,去多久,月月都是你的妻子,有空多給家裡寫幾封信,讓我們知道你一切安好。”
陸星河點頭。
“好。”
母子兩又在院中站了一會,雲翠荷便以困了為由回屋睡覺去了,陸星河將體內的燥熱壓下也回了屋。
他在楚月身旁躺下,望著身旁熟睡的小丫頭,寵溺的揚起了唇角。
……
第二天,一家人收拾妥當便回鎮上去了。
楚月下了馬車並沒有進家門,而是直接去了醫館,剛來到醫館,便見趙春花領著楚大山站在醫館門前張望著。
她快步上前。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說了不讓你們再出現在我麵前嗎?”
兩人聽見聲音,嚇的一驚,楚大山更是條件反射似的跳開了兩步遠,與楚月保持距離。
趙春花硬著頭皮,舔著臉笑道,“二丫,我們好歹也是你親娘和親大哥,怎的對我們這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