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忙跟雲翠荷介紹,“娘,這是凝冬,這是宋嬸,是我剛買來的奴才,月月每天進進出出,由凝冬跟在她身邊照料比較妥帖,宋嬸往後便幫著娘操持家裡的事情,娘也能輕鬆一些。”
雲翠荷本想說家裡這些事自己能忙活,但眼下陸星河已經將人買回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買奴才事小,關鍵大貴那個屋,已經讓鄭原和燕禾住了,眼下娘還能將人安排到哪裡去?”
“先讓黑木與星平星安住一個屋吧。”陸星河說道。
雲翠荷點頭,“行,到時候挨著後院兩間屋子再起一間小房子。”
……
楚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坐起身來。
站在一旁的凝冬見楚月醒來,忙倒了杯水送了上來。
“小姐,您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楚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小姐?
她不是聽錯了吧?
可仔細打量了一番屋裡的每一處細節,確實是她和陸星河的房間。
楚月伸手接過凝冬遞來的茶杯。
“你是?”
凝冬朝著楚月恭恭敬敬的福身說道,“奴婢凝冬,是姑爺今兒從牙行買來的奴婢,與奴婢一道來的,還有宋嬸。”
楚月喝了一口水,緩了緩神。
“所以,你是負責照顧我的?”
凝冬點頭,“是,宋嬸負責協助夫人料理家務。”
楚月勾唇淺笑,相公倒是想的周到。
雖然不大習慣使喚丫鬟,但有這麼個人在身邊,真的要方便許多。
她喝完水,將杯子遞給凝冬,便踩著鞋子下了床。
“我相公在何處?”
凝冬恭敬回答,“姑爺正在院子裡與張大夫下棋。”
楚月披上一件衣服便去了屋外,“相公,師父。”
望見楚月,張政連忙招手。
“丫頭,你過來陪我下棋,這臭小子太沒人性了,我不跟他玩了。”
楚月笑了笑。
“師父可是又慘敗了?”
“他自己棋藝不精,還總說我欺負他。”陸星河站起身來,望向楚月,“你中午醉酒都沒吃什麼東西,我叫宋嬸給你熬了粥在鍋裡熱著,先不急著下棋,填飽肚子再說。”
楚月笑著點頭,“好。”
陸星河望向隨著楚月從房裡出來的凝冬,“去準備吧。”
“是。”
凝冬福身,便往廚房去了。
楚月在張政對麵坐下,棋局上的棋子一顆沒少,細看之下,張政無論如何走,都是必死之局。
“師父,你是怎麼能下成這樣的?”
張政冷哼一聲。
“可不是我想下成這樣,是那臭小子把我逼成這樣的。”
楚月笑了笑,相公這棋藝,她都不得不佩服。
很快,凝冬便端來了一碗粥,還有兩個清淡的小菜,“小姐,您是在哪裡用餐。”
陸星河直接搬起了桌上的棋盤。
“就這裡吧。”
楚月吃了飯,又在院中消了消食,便擺上棋局與張政下起了象棋。
……
陸大貴和張秋英租住的小院中。
這會天色漸暗,陸大貴請來的親戚和兄弟相繼離開。
他帶著微微的醉意將最後一波客人送走,便直接掩上了院門,轉過身,往張秋英所在的屋裡走去。
因為走的太急,陸大貴直接一個踉蹌撞開了房門,摔進了屋裡。
張秋英聽見動靜,趕忙揮開了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