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位大夫紛紛挑眉,心底滿是不解。
這與信不信任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信了就一定能好?不信就一定不能好?
這又是什麼道理?
楚月見幾人疑惑,也並未多說什麼。
她將江老夫人第二個階段的方案安排好,又與江夫人約定七日之後複診,便領著凝冬離開了。
省城的夏日尤其炎熱,好在近些日子雨水多,消解了不少暑意。
因為下雨的緣故,路上幾乎不見行人,楚月撐著傘,和凝冬一前一後走在寬敞的街道上,在徹底離開江府的範疇之後,突然,斜後方三名黑衣人持劍而出。
楚月雖跟著黑木學過功夫,但畢竟時日尚短,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這種正兒八經的練家子,還是差了不少火候。
好在她敏銳,感受到身後的動靜,便急忙拉著凝冬往一旁閃躲,堪堪避開了足以致命的長劍。
但黑衣人的速度過快,隻片刻的功夫便又到了近前,楚月瞳孔猛縮,腦海裡正快速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凝冬將雨傘一收,直接對上了黑衣人的殺招。
楚月望著與黑衣人對招的凝冬,麵露驚訝。
跟著她這麼久,她竟不知道凝冬會功夫!
看來,相公在給她挑選丫鬟上,還是費了點心思的。
既然凝冬會功夫,隻需片刻的阻擋,黑木便會趕至,楚月也不擔心了。
她目前疑惑的是,這些黑衣人為何要殺她?
就在她愣神之際,黑木趕至,他本就是殺手出身,曾經經曆過嚴格的訓練,對付這些黑衣人自是不在話下。
關鍵時候,楚月開口了。
“黑木,留活口!”
黑木微微點頭,隻寥寥數招,便將黑衣人重傷在地。
“小姐,這些黑衣人要如何處理?”凝冬問道。
楚月眼神微凜,“咱們去衙門!我倒想瞧瞧,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她行得正坐得端,自問從未主動去害過誰。
今兒居然有人想害她,若不弄個清楚明白,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這些日子她到處走訪,在省城也並非毫無根基。
隻有將事情鬨大,她才有安全可言。
凝冬趕忙撿起一旁的雨傘遮擋在楚月頭頂,與她一起往省府衙門的方向而去。
現任知府姓魏,魏大人之前在漳州任知州,在職多年,一直本本分分,此次因為江大人晉升,越州知府空缺,他才有機會上來填補這個空缺。
說到底,此次接連的官職晉升,楚月是其中一個至為關鍵的大功臣。
若是平常百姓遭遇刺殺,這種事情省府衙門向來是不搭理的,自有更低級的衙門審理,再將案情上報到府衙,若覺得縣衙審理不合心意,再到府衙伸冤,都是有個過程。
奈何楚月是鄉君身份,又與江府關係密切,魏堯在聽到她的名號時,忙讓衙門中的官兵將她和三名黑衣人領了上來。
望著堂前的少女,魏堯的麵上閃過微微的訝異。
“楚鄉君今日,來此何事?”
楚月朝著魏堯行了一禮,一指身旁三名黑衣人,“今日上午從江府給江老夫人診病出來,於正府街遭遇此三人刺殺,險些喪命,我初來省城,自問從未得罪過誰,還請大人能為我查明真相。”
魏堯聽罷,望向三人。
“是何人派你們刺殺楚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