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是廂房,正中間並排三間木質屋舍挑空了一個台階,從月洞門進去,屋中擺放著凝冬早已備好的茶點,旁邊兩間屋子,一間是書房,一間是臥室。
楚月給江卿婉倒了一杯茶。
“皓兒最近如何了?”
“聽了你的,不過度喂養,讓他多動一動,最近可皮實了。”
楚月一笑,“自己能走了,比起抱在手裡的時候,肯定要皮實一些,江姨且耐心一些。”
江卿婉點頭,“月月快十六了吧?”
“是。”
“是個大姑娘了。”頓了頓,她又說道,“我瞧著你好像還未經曆過房事一般?”
姑娘家家的,一看就出來了。
聽到這裡,楚月隻覺得臉頰發燙。
她假咳兩聲,“確實沒有,那時候年紀小,便沒往這事兒上麵想,如今相公去了京城,也不知道何時能回,不著急。”
“我看陸家那小子對你倒是不錯,與你同床共枕這樣久還能保持君子行徑更是難得,隻是京城那地方,富貴迷人眼,月月也莫要放鬆警惕了,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子。”
這種話,江卿婉並非第一個在她麵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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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雖然相信陸星河的為人,架不住這麼多人提起這事,心裡總覺得有些慌慌的。
“應該不會的吧。”
江卿婉一笑,“我就是這麼一說,月月記在心裡便是,雖說這事不一定會發生,但咱們還是得引起重視。”
楚月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
“我總不能將自個兒送過去……”
雖然她馬上就十六了,但也乾不出來這事,看著多刻意啊!
“嗯?”
江卿婉麵帶疑惑的望向她,似是沒聽明白她在嘀咕些什麼。
楚月反應過來,趕忙擺手。
“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他何時回來。”
兩人又聊了一陣,江卿婉便告辭回家去了。
楚月將省城那邊送來的兵書整理出來,讓凝冬送去了陸星平的修竹苑,順便讓黑木盯著他背書和練功射箭。
黑木本就是個冷血的漢子,懲罰的方式也是層出不窮,陸星平在他的操練下,根本不敢有絲毫馬虎。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八月到來之前,陸星平將楚月送到院中的幾本書背了個滾瓜爛熟。
臨近武童試開始的前兩日,楚月才終於讓黑木放鬆了一些強度。
總算到了武童試這一日,楚月一早便安排府中的馬車將他送去了考場,隨後回到家裡躺著等消息,滿臉愜意的模樣,讓凝冬都有些看傻了。
“小姐,您不擔心星平公子麼?”
楚月剝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
“擔心他作甚?”
凝冬眉頭微抬,“擔心他能不能通過武童試呀,而且奴婢聽說,武童試雖然難度不高,還是有些危險的,萬一傷著了,咱們到時候要如何跟夫人交代?”
楚月往她的方向望了眼。
“你以為娘真不知道星平來縣城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