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瞪著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將楚月這句話給懟回去。
一旁幾人見狀,隻吃吃的笑著不說話。
張大夫也就楚月能管管,這老頭氣勢太足,輩分又高,不讓他吃肉這種話,他們是半個字不敢多說的。
……
過了年,雲翠荷和楚月便暫且回了南坪鎮,將張政和陸星平兄弟兩留在了縣城。
兩兄弟如今在縣城的學堂念書,自是不能跟著到處跑,至於張政,縣主府的廚子手藝本就不錯,又被楚月調教了幾個月,如今做出來的飯食,倒是對他的胃口,一時半會的也不想到處跑。
許恒因為要參加今年的秋闈,過完年就離開了南坪鎮,若是秋闈通過,便直接前往京城,明年參加了會試和殿試再回來,若是沒通過,九月放榜之後就直接回家。
他一走,陸玉芳一開始還真不習慣。
畢竟同床共枕快一年,前幾夜想他想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後來索性搬到楚月這邊住著,即便如此,也需要燃上安神香,抱著楚月的胳膊才能入睡,一如成親前夕那般。
楚月望著身旁神色不安的陸玉芳,眉頭微蹙,似是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摸上了她手腕上的脈搏。
這一摸,楚月自個兒就不太淡定了。
陸玉芳有身孕了!
難怪最近情緒
這樣敏感。
之前不是與她提過醒,十八以後再考慮生孩子的事嗎?
難不成看許恒要離開,她心軟了?
這傻子!
許恒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年多,回來孩子都落地了,她懷孕生子的辛苦,他是一眼都看不到,直接就喜當爹,哪裡能體會她的處境?
不說她得一個人挺著大肚子熬到生產,孩子生下來之後也是各種擔心……
府中雖然丫鬟奴才都有,但哪有丈夫在身邊貼心?
“真是個傻子!”
楚月有些心疼的罵道。
但如今陸玉芳已經懷上了身孕,楚月便也隻得琢磨著陸玉芳接下來的養胎事宜。
許是聽到了耳邊的聲音,陸玉芳眉頭蹙的更深了。
楚月見狀,僵持住了身子。
片刻的功夫,身旁的人恢複平靜。
……
第二天一早,陸玉芳吃完早飯就風風火火要往醫館去。
腳還沒跨出廚房的門,就被楚月叫住了,她叫凝冬將已經熬好的藥倒出來放在桌上,隨後指了指桌上的藥,示意陸玉芳。
“溫度剛剛好,喝了藥再去醫館。”
這一動作,直接將陸玉芳給看愣住了。
“喝藥?”她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可我沒病啊。”
她的身體,再清楚不過了。
一旁的雲翠荷也滿臉不解,不知道楚月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番舉動。
楚月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眼神往她的方向掃了眼。
“你最近情緒不大穩定,前幾日又沒休息好,想你腹中的孩子安然無恙,最好還是將藥喝了,否則要是在我的醫館裡出了什麼事,我可沒法與妹夫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