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你們也該回了,再遲一些,便要關城門了。”
楚月心下一緊,麵上滿是不舍。
“相公不住城內?”
陸星河搖頭。
“我住京郊。”
原本他也是住城內的,但為了查父親的事,便轉移到了京郊。
楚月咬了咬唇,將自己帶來的文房四寶遞給了陸星河。
“這是陛下賞我的,放在我這裡也是浪費,相公帶回去用吧。”
“好。”
雖然舍不得,可終究還是得分彆。
陸星河先看著兩人離開,一刻鐘之後,才從雅舍走出,領著阿吉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主子,其實阿吉覺得,您就是和夫人在一塊也沒什麼,畢竟咱們現在並沒有暴露。”
“沒有暴露,是因為如今查的不夠深入。”陸星河從西江月走出,望向已經蒙蒙黑的天,“此事涉及到的人比較多,不可輕舉妄動。”
阿吉抱拳。
“是,主子。”
“對了。”陸星河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頭往阿吉的方向望了眼,“叫人多盯著點蕭國公府的動靜,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乘之機。”
“主子是想……”
阿吉話還沒說完,陸星河便打斷了他的話。
“照做就是。”
“是。”
……
楚月回到客棧,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便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無法入睡,腦中一直回想著陸星河今天說的話。
“他到底攤上什麼事了?也不跟我說清楚,就隻叫我裝作不認識他,這也太奇怪了。”
這一夜,注定會失眠。
直到子時過,她才淺淺的睡去,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被人追殺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身上的衣裳完全汗濕。
凝冬望著楚月渾身的汗以及驚惶未定的神色,麵露擔憂。
“小姐這是夢魘了?”
楚月嗯了一聲,待緩過神來,才望向凝冬。
“師父起來了嗎?”
“回小姐,張大夫昨兒睡的早,這會已經起了。”
楚月點頭。
“你先出去吧,我換身衣裳便出來。”
“是。”
凝冬出去之後,楚月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衣裳,待凝冬將東西收拾好,幾人退了客棧中的兩間房,又坐著馬車去了昨日的麵攤吃了麵,才出了城門,徑直往京郊的那處莊子去了。
楚月打算今日先去莊子視察一番,看看這邊的土地情況,明兒再逗留一天,將這裡的事情安排好,後日就得回程了。
“師父,等到了莊子上,我給你做燒鵝吃好不好?”
原本閉目養神的張政突然睜開了眼。
“燒鵝?”
“對啊,燒鵝。”
張政舔了舔嘴唇。
“倒是不錯,一年多沒吃過了,怪想念的。”
楚月一笑,“等會到了莊子上,我就讓黑木去弄一隻燒鵝來,今兒殺了醃製好,明兒上午便能烤了。”
“行!”張政哈哈大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