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的薄唇微微抿起,眼神望著遠處縹緲的雲霧。
“就這麼信得過我?”
“憑我救了她的命,你會替我保守秘密的不是嗎?交易都是各取所需罷了,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
陸星河的雙拳緊了緊,如今的他,手頭上確實需要勢力。
“那麼,如你所願,這場交易,我答應了。”
……
兩人聊了片刻,陸星河便騎馬離開了淩霧山莊,往楚月在京郊的莊子上而去。
張政自從得知楚月失蹤,吃不好也睡不好,雙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深,這會望見陸星河,好似見到了希望一般,趕忙上前。
“怎麼樣?丫頭找到了嗎?”
“找到了,但是受了重傷,你快隨我去瞧瞧。”
張政聽了,趕忙朝著院中吩咐道,“快來人,給老夫備馬。”
很快,兩人便騎著馬從莊子出發。
望著一騎絕塵的陸星河,張政騎著他的矮腳馬在後頭大喊道,“臭小子,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這個老人家?等會你跑不見人影,老夫去哪裡找人去?”
陸星河聽見張政的聲音,將速度放慢了些許。
後來,實在是忍受不了張政慢吞吞的速度,索性與他換了一匹馬。
張政坐在高頭大馬上,嚇的俯身揪緊了馬鞍上的鞍環。
“不行啊臭小子,老夫怕高。”
陸星河卻沒再理會他,手中牽著兩根韁繩,馬鞭一揮,隨著“駕”的一聲,兩匹馬抬腿便往前奔去。
隨著兩匹馬一路前行,殺豬般的驚叫聲響徹整片森林,驚的四周鳥雀到處亂飛。
……
馬兒在淩霧山莊前停下,張政幾乎是從馬背上滾下來的,好在陸星河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嘔!”
捂著自己脖子乾嘔了幾口之後,緩了好一會,張政原本慘白的麵色才恢複了些許紅潤。
他惡狠狠的望著陸星河。
“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丫頭的麵子上,老夫跟你沒完!”
陸星河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先去給月月瞧瞧吧,確定她無恙了,你想怎麼報複我都行。”
張政哼了一聲,負手進入了淩霧山莊。
得知來的人是張政,山莊中的人對他還是很客氣的,門口的人徑直將他帶到了楚月所在的小院。
之前給楚月治傷的大夫正在院中守著,望見張政來,恭恭敬敬的躬身抱拳。
“張大夫。”
張政嗯了一聲,隨著人進了屋。
屋中,隻留了個小丫頭在床邊服侍著,楚月仍舊躺在床上,自陸星河給她喂了東西睡下之後到現在,一直未醒來。
張政在望見床上的楚月時,眉頭微微上揚。
“這都被纏成蛹了。”
除了額頭以下的半張臉,腦袋脖子和肩膀部位都被纏起來了。
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大夫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郡主多處地方骨折,醫術不精,隻能給她纏上以免亂動導致骨折的部位傷情加重。”
張政嗯了一聲。
“先拆開吧,老夫瞧瞧她的傷勢。”
“是。”
那大夫上前,和一旁的小丫頭一起,將楚月身上纏著的布條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