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可是感覺好些了?”
“已經好很多了,多謝阿朝關心。”似是想到什麼,楚月還笑著補上了一句,“昨兒的烏雞湯很好喝,謝謝你。”
烏雞湯?
陸星河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不明的情緒。
楊世朝這家夥,竟還有心思給小丫頭準備烏雞湯?
同為男人,陸星河突然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我竟不知,楊兄還吩咐廚房給我的夫人熬了湯,倒是有心了,多謝。”
他將“夫人”這兩個字咬的有點重。
楊世朝笑了笑,也沒接他的話。
“行了,既然看過了,我便也不打擾郡主休息了,郡主且在這裡安心休養,缺的少的,吩咐阿菊就行了,告辭。”
“阿朝慢走。”
楊世朝出去之後,阿菊也被陸星河支出去了。
他來到楚月麵前,低頭望了她好一會,看的楚月毛骨悚然。
她眨了眨眼。
“相公看著我作甚?”
陸星河也覺得自己這一係列舉動有些好笑,但他又沒辦法強迫自己不這樣做。
實在是,矛盾的很。
“就是覺得,小丫頭大了之後,我反而有些患得患失。”
楚月彎著一雙眼。
“相公又吃醋啦?”
她突然發現,陸星河還挺愛吃醋的,而且他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
陸星河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丫頭如今膽子確實大了,都會打趣我了。”
楚月吐了吐
舌頭。
“誰叫你是大醋缸。”
陸星河抿唇一笑,點頭說道,“是,我是大醋缸,我隻是沒辦法適應彆的男人對你好,以後我會注意。”
楚月拉著他的手。
“相公,我知道你吃醋是因為在乎,我很開心,阿朝是我之前無數病人中的一個,於我而言,他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如今他畢竟救了我,如果沒有他,我就死了,所以對他也格外客氣了一些。”
陸星河緊了緊掌心的小手,“我都知道,他救了你,便是我的恩人,往後這份恩情,由我來還。”
“好。”
楚月望著他,隻覺得心裡踏實而滿足。
“相公,筆墨紙硯你給我帶來了嗎?”
“帶來了。”陸星河將一塊訂著紙張的木板拿了出來,“剛才去找合適的木板,費了點時間,躺在床上寫寫畫畫不方便,我就沒有給你準備毛筆,從張大夫那裡借來了一支炭筆,你試試看。”
陸星河將炭筆遞到楚月手中,雙手為她舉著木板。
怕陸星河舉的久了手累,楚月拿起筆便聚精會神的在紙板上寫寫畫畫起來。
她不僅將頸椎托設計出來,還根據自己的記憶和對木工的了解,設計了一款可以調整上半部分坡度的診療床。
就像自己現在,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時候,好歹能通過調整床的坡度來進行進食和看書。
總這樣躺著實在太難受了,尤其是吃飯的時候。
沒一會,楚月便將自己需要的東西畫好了,她指著其中的頸椎托說道,“先將這個做出來吧,餘下那個有時間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