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坪鎮來的?”楚月立馬站起身往屋外走去,“丹霞,快叫人進來。”
“是。”
丹霞重新去開了院門,楚月剛出屋,在見著麵前幾張熟悉的麵孔時,麵上滿是愉悅。
“娘,大貴哥,秋英姐,堂嫂,吳叔,劉嬸,陶掌櫃,你們都來了。”
沒叫到名字的何海冬從人群後踮起腳尖。
“郡主,還有小的和小的的兒子呢。”
楚月捂嘴一笑。
“倒是將咱們如意居的大主廚父子兩給漏掉了,大家先進來吧。”
何海冬原本是花雨樓的主廚,之前病了,是楚月治好的,康複之後便一直在家裡歇著。
他兒子何誌倒是一直在這一行混著,隻是因為沒了老爹的扶持,在花雨樓的廚房裡混的不上不下的。
之後聽說如意居在招廚子,休息了快兩年時間的何海冬便領著何誌去了如意居。
對於楚月出的菜品,父子兩個完成的相當出色。
接下來要到京城開鋪子,陶振不敢大意,便將父子兩個一起帶來了。
幾人進了院子,規規矩矩的站成了兩排,直接便朝著楚月的方向跪了下去。
楚月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住了雲翠荷。
“娘,使不得。”
她扶住了雲翠荷,後頭幾人卻還是跪了下來。
“參見郡主。”
楚月顯然不大適應彆人跪她,一手拉著雲翠荷,另外一隻手托住了距離她最近的劉嬸。
“使不得,大家都快起來。”
陶掌櫃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討好的笑道,“使得使得,楚大夫如今都是郡主了,咱們這些平民百姓見了,可不得行跪禮麼?”
何海冬忙應道,“陶掌櫃說的是,郡主要早些習慣才好。”
剛才楚月將雲翠荷扶住的時候,她一直在打量著楚月。
“原本我是不必來的,聽說你受傷才忍不住跟著來瞧瞧,如今可好些了?”她滿臉擔憂的問道。
“都好了,娘。”楚月說著,攤開了雙手,“您瞧,我都已經沒事了。”
這一個多月,為了她這傷,張政可沒少下功夫,原本額頭處的傷口看著最嚇人,掉痂之後便一直在用張政特意為她製作的舒痕膏,到如今,如果不仔細看,都瞧不出額頭處的印子了。
雲翠荷望著楚月這模樣,鬆了口氣。
但心裡卻也知道,她之前的傷肯定不輕,否則要是不嚴重的話,她便不會不回南坪鎮了。
“之前聽說京城有人將你帶走了,我到處找人打聽,家裡和京城隔的遠,娘一時半刻的也聽不到你的消息,後來你受傷的消息傳到了南坪鎮,我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讓娘擔心了。”楚月讓丹煙丹霞安排其餘人在莊子上先住下,便拉著雲翠荷去了自己的屋裡,“娘如今來了京城,家裡豈不是隻星平、星安和小竹了?”
“不礙事,星平星安都十一了,小竹也快九歲了,他們都會照顧自己,再說了,府裡那麼多奴仆,照顧他們幾個綽綽有餘。”雲翠荷拍了拍她的手,“娘也不在這裡待太久,如今看到你好好的,有機會再瞧上星河一眼,也就回去了。”
楚月望著她。
“娘既然都來了,也不著急回去,跑來跑去的路上折騰人,實在不行,等星平星安書院裡休假了,再將他們與小竹一起接來京城團聚,明年念書,就在京城也行,到時候我叫人去打聽打聽京城裡的書院。”
想了想,雲翠荷搖頭。
“還是不要這麼著急,星安之前說想明年參加鄉試,臨世換書院怕是對他會有影響,等他明年鄉試結束再說吧。”
“也行。”楚月給雲翠荷倒了杯水,推到她麵前,“但我目前的身體情況,不適合長時間在路上顛簸,今年過年,咱們一家人估計要分隔兩地了。”
雲翠荷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到底是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