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顧璟赫才說道,“如果不是這丫頭才入京,你與她不相熟,朕都要懷疑她給你什麼好處了。”
李德政厚著臉皮嘿嘿笑道,“哎喲!陛下,奴才是這麼容易被收買的嗎?奴才可是陛下身邊的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顧璟赫哼了一聲。
“傳旨去吧。”
李德政滿臉不解的抬起頭。
“啊?”
顧璟赫滿臉嫌棄的望著他。
“朕讓你去傳旨,將百花園贈與和玥郡主。”
李德政聽了,這才笑著哈腰行禮。
“奴才遵旨!”
說完,一邊抹著額頭上的虛汗,一邊出門去了。
伴君如伴虎啊。
又得為陛下解憂,還得擔心主意出的不好掉腦袋,他這個太監總管,當的可太不容易了。
……
楚月離開皇宮的時候,宮外的馬車已經走的差不多。
見楚月從宮門出來,黑木趕忙駕著馬車迎了上去。
“主子。”
楚月微微點頭,便在凝冬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往城外的方向駛去。
停在不遠處一輛黑色馬車的車簾被撩開,露出了少年不動聲色的臉,望著馬車遠去,他在心裡鬆了口氣。
“回府吧。”
楚月並不知道千羽在宮外等他,也並未注意到他的馬車。
回到莊子上的時候,已是未時。
“娘,相公,師父,我回來了。”
下了馬車,楚月便徑直進了院子。
聽到她回家,家裡人都鬆了口氣,想到陸星河在屋裡,雲翠荷便也沒拉著楚月說長道短,隻與她打聲招呼便進自己的屋去了。
想著給小兩口留點空間,畢竟他們都到了合適的年齡。
想起早晨的那一幕,楚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剛走進屋,陸星河便來到她身邊,將她的披風解下之後拿了下來。
“路上可冷?”
“不冷,娘給我準備了湯婆子,還準備了炭火,我焐了一路。”楚月說著,伸出了雙手,“你摸我的手,還是暖烘烘的呢。”
陸星河伸手握住了楚月的雙手,白皙纖長的手握在掌心,溫暖又柔軟。
“今日宮中沒人為難你吧?”
楚月搖頭。
“沒有。”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望向陸星河,“相公,我之前受傷,是不是蕭貴妃所為?”
“不是。”
陸星河拉著楚月在矮榻坐下,聞著她身上淺淡的酒氣,又給她倒了杯水。
“多喝點水,衝散些酒氣。”
楚月接過水杯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這才望向他。
“你這麼肯定不是蕭貴妃,是已經查出來了嗎?”
陸星河嗯了一聲,將楚月手中的杯子拿了放回茶幾上。
“是另外一人,想殺了你嫁禍給蕭貴妃。”
“這麼看來,那人和蕭貴妃不對付了。”楚月望向陸星河,“相公可否告知我是何人?下次見到,我也好提防一二。”
“是淑妃。”
“淑妃?”楚月麵露疑惑,“我今日居然沒見著她。”
“被陛下罰了,你自然見不到。”
陸星河說著,斂去了眸中情緒。
淑妃派人刺殺楚月的證據,便是他叫人透露給宮中的,就是可惜,陛下憐香惜玉,罰的還是太輕了些。
今日楚月去宮中,他沒有提醒,便是因為知道淑妃此次不會出現在宮宴上。
楚月有些驚訝。